黎滿月正要回應,這時,突然門口一個小太監闖了進來,朝黎滿月鞠了鞠躬,道:“王妃,姑娘請您去一趟。”
黎滿月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姑娘,應該指的是黎雪涯。
廖承佑剛剛把晏舒河請了去,黎雪涯又要請她,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要演哪一出。
黎滿月起身,準備跟那小太監一起過去。
突然,東光曜抓住了她的手。
黎滿月一愣,回頭,就見東光曜眼神悲憫,對她說:“不要去。”
“放心,她是我姐姐,不會有事的,我去去就回。”黎滿月將手抽離,朝東光曜抿嘴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擔心,轉身便離開了。
東光曜無限蕭索地坐在原地,看著黎滿月離去的身影,眼神複雜。
……
黎滿月跟著太監來到黎雪涯的宮中,可才進入內室,她抬眼就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人,站在黎雪涯的旁邊。
這個人,竟然是綠姬。
黎滿月疑惑不解:“綠姬,你怎麼在這裏?”
綠姬沒有開口,而是由黎雪涯替她回答了:“她是我安排在廖承允身邊的人,沒想到卻被廖承允送給了晏舒河。”
黎滿月怔了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從前她和晏舒河都曾懷疑過,紫姬和綠姬很有可能是廖承允安排進端王府的細作,可是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綠姬,居然還是黎雪涯安排在廖承允身邊的細作。
隻是陰錯陽差,才被廖承允送去了端王府。
黎滿月心中一陣複雜。
如果綠姬是黎雪涯的人,那麼之前綠姬發現晏舒河賬簿的事,黎雪涯應該也全都知道了。
她滿臉失望地看了一眼綠姬,綠姬卻不敢與她對視。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就問你一句。”黎雪涯不耐煩地問黎滿月:“玉璽在哪裏?”
“不知道。”黎滿月幹脆利落地說。
黎雪涯突然笑了笑:“不知道?廖承允走之前,不知把晏舒河叫去了嗎?綠姬已經看到了那卷禪讓的詔書,你以為你燒了,別人就不知道嗎?”
黎滿月沒有說話,隻是眼風看了看綠姬,她早就感覺到那天綠姬十分古怪,她一向都比較穩重,一般不會隨便闖入她的房間,可是那天她卻不顧黎滿月的吩咐,送來了點心,想必她進屋的時候,是看到了什麼。
“既然他把詔書給了晏舒河,那麼玉璽一定也在你們身上。”黎雪涯走到她跟前,冷冷直視她:“給我吧,把玉璽給我,我保你一條性命。”
黎滿月嗬了一聲:“玉璽現在不在我身上,但是你可以放心,我和晏舒河,都不會對廖承佑的皇位構成任何威脅,即便你們偽造一個玉璽出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挑釁什麼。”
黎雪涯沉默了片刻,突然冷著臉對黎雪涯說:“你知道,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他皇位的人。”
黎滿月聞言,瞳孔緊收:“你什麼意思?”
“萍山瀑布……”黎雪涯無限悲憫地開口:“將是晏舒河葬身的地方。”
“你說什麼?!!!”
……
萍山瀑布。
太監侍衛們站得遠遠的,晏舒河和廖承佑就在瀑布口,眺望萬丈水幕滾滾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