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黑熊部落的狗崽子們,能追到這裏,也算是難為你們了”
莽山話音剛落,地麵上就出了“呿呿呿”的古怪聲響,鷹身邊的土地突然塌陷下去,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坑洞,一條布滿厚實苔蘚的巨大獸爪從深坑中探了出來,一把像鷹抓去
莽山臉色大變,隻來得及叫了一聲“小心”,那獸爪帶著一股惡風撲來,已經快要觸及鷹的麵門隻見這個年輕人麵色不改,全身猛然爆出一層如有實質的血光,如刀斧利器,鋒利無匹,頓時就在那隻獸爪上割裂開數條狹長的傷口,噴灑出漫天的血液這一刻,讓人覺得詭異的事情生了,那些噴灑出來的血液竟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不但沒有四下濺射,散落到地麵當中,反而在空氣中略作停頓,竟然倒飛回去,盡數被鷹體表的血光吸收轟然一聲這層血光頓時如火焰般熊熊燃起,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息,彌漫開來
那巨大的獸爪一擊不中,反而遭受到了猛烈的重創潛藏在地下的龐大身軀瘋狂扭動,爆出一陣異常沉悶的吼叫大地頓時紛紛塌陷下去,一些地方卻又高高隆起,土地不斷龜裂,爆散開來,似乎要什麼東西要從其中破土而出
“鬼帛,禁斷飛龍”鷹胸口急劇起伏,竟是從爆出了一聲雷霆大喝與那頭恐怖巨獸的吼叫相比,也毫不遜色隻見這個稍顯稚嫩的年輕野蠻人高高躍起,左右兩手當中各掄起一圈飛旋轉的鎖鏈,然後猛然朝地麵轟擊過去鎖鏈連同前端捆綁著的短刀刺入大地,頓時繃的筆直,鷹身子還在半空當中沒有落下,動作卻是極為狂猛的一拉,竟是從地穴當中將那還在做動作,準備破土而出的巨獸拉了出來
“這是?血焰,禁斷血焰?鷹,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為什麼不告訴我?”莽山吃驚的看著自己這個猶如邪神一般的小侄子,神色變幻,忍不住向大祭司問道:“您已經知道了對不對?這種禁斷之術應該也是您傳授給他的?為什麼為告訴我?”
“是這個孩子自己來找我學的”大祭司看著莽山,淡然說道:“他已經長大了,你不用再像以前那樣護著他,這樣對一個孩子的成長沒有好處他現在有自己的想法跟追求需要的也是如真正男子漢一般血的試練,渴望被人認同與稱讚而不是一直生活在自己父輩羽翼下,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莽山一時語塞,爭辯道:“但您也不能傳授他這種禁斷之術啊,太危險了,要是出了什麼閃失,我怎麼想我死去的哥哥交代啊”
大祭司冷哼一聲:“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欠缺一種上位者的果敢與決絕生活在雄鷹翅膀下的雛鷹怎麼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獵手想想他的父親,你的哥哥是怎麼死的野蠻人帝國想要重建立,需要的可不僅僅隻是強大的武力,還要一個如你兄長般有擔當,有領導才能的國王”
幾句話的功夫,鷹已經完全將那巨獸從土地當中拖了出來,盡管這頭巨獸拚命掙紮,但也無法從鷹的掌握當掙脫出去那兩把看似普通的短刀此時就像是一對被邪惡的黑巫師祭煉了無數年的魔刀,不斷從這巨獸身上吸取血液,向鷹身上飛騰的血焰傳遞過去使這個年輕人的力量卻來越大,漸漸壓製住了劇烈掙紮的巨獸
遠處的巨樹之間猛的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迦雅雨林的某處頓時響起了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音還有十幾個身披獸袍的野蠻人殺氣騰騰的從隱蔽的地方衝殺出來,當先就是一陣箭雨向莽山以及大祭司一夥激射過來
這些箭雨說是暗箭其實也不準確,事實上都是一些細如竹簽的東西,由一種一次Xing的吹筒射出來,雖然細小但勝在數量極多,而且這些箭頭上都被染上了幾種毒物混合成的劇毒,一旦被射中,毒Xing便會立即爆出來,短短三四秒的時間就能要了你的Xing命平常人根本沒辦法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