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屏上顯示出30個灰色的人影。中央電腦說：“1至10級是低級變種人，占據了變種人總量的76%。低級變種人的能力隻能對自身產生影響，而對外部沒有任何顯著影響。比如，胳膊上出現一個紋身，腳趾甲長得比常人快10倍，頭發可以閃閃發光當燈泡用，可以模仿芭芭拉.帕切爾的聲音，惟妙惟肖。”
“好，好。”王翔說：“愛因斯坦，10級之上呢？”
中央電腦再次跳過這一章，繼續下一章，光屏切換：“10級~20級是中級變種人，占據了變種人總量的22.8%。中級變種人能夠對周邊環境發生明顯作用。比如，雙腳巨大並可靈活攀爬，嗅覺靈敏得像野豬一樣，身體顏色可以根據周圍環境而變化，從而起到隱蔽作用。”
王翔說：“顏色變化？透明的嗎？是不是像雷曼那樣？”
中央電腦不滿意被打斷說：“王翔同學，雷曼是28級變種人，一會兒我會提到，請你先認真聽講。”
王翔：“噢。”
中央電腦繼續講：“看來你對20級以下不感興趣，那我講20至30級的高級變種人，大概占變種人總量的1.1%。高級變種人可以用一句話來解釋：他們可以對外界的物理世界產生明顯的變化。”
講到這裏，中央電腦故意停頓下來。王翔適時提問：“愛因斯坦教授，什麼是對物理世界變成變化？”
中央電腦對王翔同學的問題很滿意，得意地講道：“人類所生存的這個宇宙，由物理法則統治著。宇宙真理即是物理定律，一切科學或技術都不能超出物理定律。但是，但是，但是，高級變種人可以更好地駕馭物理定律，甚至超越物理定律。”
光屏上的視頻，隨著中央電腦的講解而切換：“這是視頻資料，都是我從網上搜集來的。王翔，這是暗殺亞當斯的一個場景，這個女人可以隨意改變自身的外貌。再看這個紐約監控探頭錄下的視頻，這個男人的身體膨脹了六倍。這個視頻來自亞特蘭大，此人可以在水下生存，臉上長出了魚鰓。再看這些，穿透牆壁，手臂變長，控製植物，變成一隻貓，召喚積雨雲引起局部暴雨，身體結晶化，超強的跳躍能力，控製電流……”
視頻都不太清楚，大多是中央電腦從全世界的監控錄像中挖掘而來。
“停！”王翔喊道“控製電流？這個人我認識。阿爾森.貝！製禦體的特工！”
中央電腦調出阿爾森.貝的三維全息圖像，說：“阿爾森.貝，隸屬於公共安全二課。不過這些是製禦體的機密資料，我不能透露給你。”
“公共安全二課，是什麼部門？”王翔問。
“這是機密資料，王翔。六人組和控偵局的高層人員才有調用權限。”
“你把權限給我，愛因斯坦。”王翔說。
“隻有六人組能分配權限，我不能。”中央電腦說。
“那六人組死了呢？怎麼辦？”王翔問。
“由自動程式選擇新的人員，替補六人組的空缺。”中央電腦說。
“那我把六人組的六個人都殺了，你給我個權限。”
“你不是製禦體的公民，不可以。”
“我可以加入。然後你給我權限。”
中央電腦計算了2秒鍾：“可以。”
王翔說：“那我去殺六人組。”
中央電腦說：“殺害六人組成員是第2序列事件，我要求你不能這麼做，王翔。”
王翔說：“那就交換吧。把六人組的查看權限都給我。否則我就殺光六人組的人。”
中央電腦開始思考。
王翔心裏也很緊張。其實王翔在賭：他認為中央電腦具有獨立的自我意識和智慧，而不是一台隻能靠程序來運算的機器人。第一次見麵時，王翔就這麼認為，但這台固執的電腦不肯承認這一點。所以，王翔在下賭注，他賭具有自我意識的中央電腦可以繞過程序約束，直接把權限賦予他。
光屏定格。15秒鍾之後，中央電腦說：“王翔，從現在開始，你擁有六人組的所有查看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