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鋒微閉雙目,緩慢開口,道:“違犯大華律例?人人得而誅之?哼,有本事你就來‘誅’我啊!”話落袖袍一卷,一道狂風呼嘯而出,將淩誌官差一股腦地扔了出去,“滾!”
痛呼聲從遠處傳來,楊雲鋒當作沒聽見一般,冷哼一下便轉身,“哐當”一聲便把門關了起來。那淩誌知道楊雲鋒的厲害,不敢再與之作對,暗罵兩句便爬起來悻悻而去。
“師兄——”顧神飛目睹一切,心聲擔憂,皺眉道,“你這樣做,恐怕會惹怒那孫大人。”
“我還怕那姓孫的不成?”楊雲鋒垂下眼瞼,緩緩說道,“他要再敢挑釁,我自會給他好看!”說著便坐了下來,從儲物空間內取出一封書信,隨後正色書寫起來。
顧神飛見此書信是寫給司空威的,便知楊雲鋒欲讓司空威上書聖上令自己重掌番禺大權,心喜的同時難免有些擔憂,一時之間心亂如麻,臉色也隨之變幻不定。
孫立德來得比楊雲鋒想象的還快,此次他倒沒有如上次那般派人挑事兒,而是親自恭敬造訪:“下官代知縣孫立德,前來拜訪楊大人,還請大人賞臉一見。”
楊雲鋒此刻書信才寫到一半,聞言筆懸,沉默片刻,冷然道了聲:“原來是孫大人!寒舍簡陋,不足以接待大人尊軀,大人請回吧!”
那孫立德正靜立於門外,聞言麵色微變,尋思道:“這人不簡單,本官可得好生應付。”於是道,“大人說笑了,下官隻是區區從七品代知縣,哪稱得上什麼‘尊軀’!”話到這裏,輕輕頓了下,接著說道,“下官前來造訪,大人卻避而不見,著實令下官難堪啊。況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叫別有用心之人胡亂揣測,說甚麼你我不和……可不好啊!”
楊雲鋒聞言心裏冷笑數聲,道:“大人言之有理,隻是楊某尚有信件未成,還請大人等候片刻,待楊某書寫完畢,再與大人‘暢談’!”
孫立德聽聞楊雲鋒的言語,知其是借口寫信讓自己在此長久等待,不由皺起眉頭,卻並未將心中的怨言說出來,反而道了聲:“那下官就在此等候了。”心想的是楊雲鋒再如何為難自己也不致太過分,便畢恭畢敬地守在門外,等楊雲鋒出來。
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他孫立德隻是個書生,哪堅持得了這麼長的時間,此刻頭暈眼花,雙腿發酸,差點就昏過去,然而楊雲鋒竟還未有出來的意思,顯然就是想看他暈倒的醜態!
此時此刻,就是孫立德能忍,他帶的下人也不能忍了。“楊雲鋒,給我滾出來!”一個大漢實在忍無可忍,對著楊雲鋒的房間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