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魄久未見到慕容良辰,看到他安然無恙的樣子,激動的痛哭流涕。慕容良辰安慰了他片刻後,便要求他繼續鎮守在明侖山附近,以最大的努力和北越軍進行拉鋸戰。隨後,他隻帶了一千親兵,帶著唐傲,返回京城。
西離幼主在王宮裏聽到傳報“攝政王求見”的時候,正在和公孫相國商量著戰事,聽到“攝政王”三個字,臉都嚇白了。公孫相國安撫住幼主情緒,和幼主一起見了慕容良辰。
慕容良辰臉上風平浪靜地掃視了一眼向他行禮的公孫相國,笑眯眯地道:“相國最近辛苦了呢。”
公孫忙道:“不敢不敢。”
慕容良辰也不理他,而和幼主道:“侄兒,我回來了,想不想我。”
幼主誠惶誠恐道:“叔父平安回來就好。那日突然不見了叔父蹤影,侄兒嚇的魂飛魄散,還以為叔父……”
“我活的好好的,會不會有些失望呢?”慕容良辰突然說道,隨後他換了輕鬆的語氣道,“叔父這次回來,是想給你操辦婚事的。”
“……叔父說笑了,眼下北越和西離戰事嚴重,侄兒怎麼能考慮個人私事……”幼主摸不清慕容良辰想法了。
“國君的婚事,怎麼能說是私事呢?”慕容良辰笑道,“叔父已經為你挑選好了,不如就公孫相國的最小的女兒怎樣?”
公孫在一旁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應了,他之前花在幼主身上的心思,的確有想自己的女兒成為皇後的私心存在。隻是,被慕容良辰就這麼說出來,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怎麼,你不肯嗎?”慕容良辰見幼主沉吟不語,追問道。
幼主吃不準這一回來提給他和公孫相國結親的慕容良辰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拿眼睛看著公孫相國。
於是慕容良辰也轉向了相國:“相國覺得如何?”
公孫相國行禮,畢恭畢敬道:“如此,是老夫小女高攀了……”
“這便是同意咯?”慕容良辰突然邪魅一笑。
這一笑看得公孫心中猛地一突,竟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了。
“本王就當你默認了,好極了!今夜,本王就會送你們公孫一份大禮!還請相國笑納!”慕容良辰的笑意更深了。
公孫相國隻能本能的行禮稱謝,然後目送這個哈哈大笑離去的攝政王。
等慕容良辰遠去之後,幼主著急問公孫:“相國,你能猜出這慕容良辰,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公孫捋了捋胸前長須,搖搖頭道:“老夫實在不能妄揣他的心思啊……”
幼主滿臉失望,卻又無可奈何。他感覺自己徹底受攝政王擺布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是夜,滿心期待慕容良辰送上大禮的公孫相國,沒有想到自己期待的大禮,竟然是血腥的大禮。
慕容良辰根本就沒有出現,而是帶著麵具的唐傲,帶了兩百人,從門口開始屠殺,連相國府養著的貓貓狗狗都沒有放過,全部都殺得精光。
當幼主接到消息,從王宮中趕到相國府的時候,隻看到偌大的相國府橫屍遍陳,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屍體的臭味。幼主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哇地一聲就吐了起來。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慕容良辰,如同鬼魅般在他耳邊輕輕道:“本來可以成為你的皇後的那個女孩子,在這裏。”
幼主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卻看到一具死氣沉沉的女性屍體,當下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翌日,幼主自宮中醒來,相國府的慘狀總是浮現在眼前。
有個宮人看他悶悶不樂神情恍惚的樣子,就建議道:“主子,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幼主覺得這個建議不錯,就讓這人推薦些好的去處。
這人湊到幼主耳邊,輕輕說道:“我聽說,京城裏的萬花樓,最近來了一些東平女子。國主不是很喜歡東平國君的妹妹的嗎,不妨去萬花樓看看,喝喝酒,和那些女子說說話也是好的。”
幼主覺得主意很不錯,畢竟此刻心中對攝政王的恐懼,和相國府的慘景,讓他實在心中難安,他覺得,或許道人多熱鬧的地方,看看漂亮的東平姑娘跳舞,也許可以暫時忘卻煩惱。
於是他讓那個宮人帶路,將他一路帶到了萬花樓。
萬花樓的老鴇看到來了個衣著華貴的少年,當下就獻寶似的,喊了好幾個姑娘出來陪他。
幼主看看這個,摸摸那個,覺得溫柔鄉裏果然最能忘卻煩惱。於是和這些女子喝酒行令,玩了一天,到晚上也舍不得會去,就索性又給了老鴇很多金子,留宿在萬花樓。
這一夜,有萬花樓的姑娘們作陪,尤其是那個叫做雲姬的姑娘,看上去十分水靈,雖然有些冷冰冰的,但是說話的聲音卻特別好聽,說話的感覺特別的嗲糯。在幼主心裏,東平的姑娘就是應該這樣說話的,就是應該讓人聽得心裏酥酥麻麻的。
第二日,有宮人偷偷來萬花樓找幼主,叫幼主回宮討論政事,幼主無奈,隻能離開。隻是到了下午,他心裏又癢癢了起來,於是又換了便裝,出宮直奔萬花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