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管鬧騰了一夜,還染了病。到了早朝時辰,慕容靜很快就幽幽轉醒了。
被子裏暖融融的,她抬手在眉心處按了按,這才睜開眼。天才剛剛泛白,屋子裏朦朦朧朧。
感覺到口幹舌燥,她正欲起身,身體卻突然一僵,她的腰上橫了一個重物,隱約可見是一條雪白的……手臂?
她愣怔了下,有些迷糊。
可下一瞬,卻倒抽一口氣。
“殿下醒了?”旁邊一道清潤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幾分沙啞,聽上去蠱惑人心。
她順著聲音,僵硬地扭頭。即便屋子裏的光線還是昏暗的,她卻一眼認出這聲音的主人。
一時之間,她的臉上青白交加,實在沒法形容心中的震撼。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跟容聿睡到一起了?
“殿下睡糊塗了?”見她久久不動,容聿輕笑一聲,打趣道。
慕容靜十分艱難地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本宮在哪裏?”
聲音澀啞,有些難聽。
容聿一頓。
默默起身,將橫在她腰上的手臂縮了回去。
“本宮問你話呢,你對本宮做了什麼?”她危險地眯起眼,直直瞪向他。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記憶裏似乎出現了空白。
這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容聿莫名顫了一下,撇過臉不再看她,語氣幽幽道:“殿下為何要倒打一耙,殿下做了什麼難道殿下心裏不清楚,這是要抵賴不想認賬了?”
慕容靜:“……”
她冷哼一聲,懷疑道:“本宮做了些什麼事,本宮心中自然清楚,本宮現在問的是你對本宮做了什麼!”
容景僵了一僵,便掀開被子一角,坐了起來。
被角一掀,冷風頓時灌了進來,慕容靜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刹那間驚恐地發現自己竟未著寸縷。
而他雖然身上還穿著一件雪白的裏衣,可這裏衣大敞,他的胸前春光,裸露了大片,依稀可見兩顆……咳咳,若隱若顯。
這風流陣仗真是叫人無法消受。
她的臉騰地一下熱了起來,十分艱難地撇開眼。
容聿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僅管光線還暗沉著,他卻輕易而舉地發現她因羞憤而紅了臉。
他的雙眼微微有些熱,聲音低啞道:“殿下覺得我對你你做什麼?”
說著便伏低身體,壓了過來。
慕容靜頓時失語,感覺到他的動作,立即伸了手抵在他的胸前。那溫涼的觸感叫她心跳突地慢了半拍,惱怒道:“你想做什麼?”
容聿低頭看著她臉上的慌亂,心裏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突然一個翻身,從她身上一翻而過,再穩穩落在地麵上。
然後緩緩彎下身,拾起地上的衣物披在了身上。
這才輕飄飄地說:“天亮了,我不過是想起身,殿下在想什麼?”
慕容靜:“……”
“昨夜殿下惹了風寒,神識不清,誤將我錯認成他人纏著不放。殿下若是真忘記了,不妨再好好想想,這裏是未央宮,我總不能強行將殿下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