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儲君這份勇氣倒叫本夫人欽佩。”定安侯夫人嘴角微勾。
慕容靜的眸光微閃,心裏暗暗叫苦。她的確是把話說的太滿了點。她的騎術雖然不錯,但與久經沙場的定安侯夫人比起來,根本就是完全沒法比的。
“儲君準備好了,我可是要開始數了。”
慕容靜連忙端正坐姿。
“一,二……”
“三!”
“三”字音剛落下,兩人同時夾向馬腹,兩匹馬瞬間朝著遠處的沙丘衝出去。
鳳馳電掣之間,旗鼓相當的兩匹坐騎,拚的完全就是騎馬人的技巧了。慕容靜的技巧與定安侯夫人比起來,自然還是差了點。
僅管兩匹馬同時衝出,並排飛馳,但很快的,慕容靜就被定安侯夫人甩下了一個馬頭。
這是慕容靜料到的事情,她不慌不忙,控製著馬速,將自己的身體前傾壓低。馬蹄跑過的地方,疾風呼嘯,煙塵滾滾。
慕容靜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騎過馬了。
她坐在馬背上,感覺自己都飛騰了起來。果然是看人賽馬,遠不如自己賽馬來的更快活。
上一次跑是這麼快,還是她性命受到威脅,騎馬飛奔隻為了求生。而這一回,她的心情更沉更重。牽扯到北疆,她寫容聿的婚約,已經不再那麼單純了。
定安侯夫人態度,又何嚐不是定安侯的態度。是她懷疑容家在先,不能怪人家挑釁。
慕容靜沉著臉,將這些亂七八槽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她盯著定安侯夫人銀光閃耀的鎧甲,又憋見自己隨風擺動的衣袂,咬著牙將馬鞭甩了起來。
兩人衝至沙丘時,定安侯夫人偏頭看了她一眼,眼裏意味不明。待兩人同時調轉馬頭,遠處一人一馬,緩緩出現在視線之內。
四目相對,遙遙遠望。
那人白衣勝雪,衣袂飄飄……
慕容靜眯了眯眼,忽然甩開馬鞭,朝著定安侯夫人手裏的疆繩卷過去。定安侯夫人顯然沒料到她有此一舉,愣怔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慕容靜手裏的鞭子,已經卷住了她手裏的疆繩,用力一扯。又飛快抽出馬鞭,在她的馬脖子上甩了一鞭子。
定安侯夫人哪裏吃過這種悶虧,怒道:“你做什麼!”
慕容靜雙腿往馬腹上一夾,坐下的坐騎搶先一步衝了出去。慕容靜的輕笑聲,這才傳來,“夫人,兵不厭詐啊。”
坐騎還在飛跑,隻是方向微微偏了。定安侯夫人被甩落在後,她氣急敗壞的勾起韁繩,將坐騎的方向重新調整了過來。
這出其不意的伎倆,叫慕容靜搶先了先機,結果自然是她率先跑回了容聿身邊,笑道:“我把你母親徹底得罪了,這回你不幫我也得幫了。”
容聿還沒回答,定安侯夫人已經追了回來,她揚起馬鞭,指著慕容靜大怒:“你這小丫頭詭計多端,哪裏配得上我家聿兒!本夫人要退婚!”
慕容靜冷哼一聲,驕傲地揚起頭,“事已至此,夫人還是別做夢了。容聿他生是本宮的人,死是本宮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