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去了禦書房,並沒有看到常寧。反而是容聿與青歌正在說著什麼,看到她進來,容聿眉梢微微一挑,那模樣分明在說,“陛下是想我了?”
她臉上“騰”地一下熱了起來,連忙端起心態,問:“常寧呢?”
容聿還沒有回答,反倒是青歌突然湊到她麵前,若有所思道:“陛下若是有了身孕,不合適離開京城吧?”
“誰跟你說朕有了身孕!”慕容靜氣急敗壞道。
青歌自然而然掃向容聿,“陛下的變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還用誰說嗎?”
慕容靜一噎,“身孕也是說看就能看得出來的嗎?果然是不學無術,慣會旁門左道的人才會說出這種毫無依據的話來。”
“呃……”青歌被她一陣搶白,有些目瞪口呆,他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作什麼這麼抵毀他嘛。
說他不學無術,慣會旁門左道,有種別來求他留守皇宮啊。
青歌雙眼一瞪,不服氣道:“怎麼會毫無依據,一舉就中的事情可是很平常的。”
慕容靜再次一噎,感覺臉上更加熱了,“你說的輕巧,那也得有那個能耐!”
此話一出,禦書房裏一片寂靜。
青歌“噗嗤”一聲,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容世子,陛下這是懷疑你的能耐呢?”
慕容靜:“……”她是瘋了,才跟他在這裏爭論這種話題。
再看容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整張變成了鐵青色。
慕容靜抬眼望去,觸及到他幽黑的視線,很不自然地撇開臉,“朕是來找常寧,既然她不在,朕就不打擾了。”
說罷,轉身就走,怎麼看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
青歌看著她倉惶的背影“嘖嘖”兩聲,“容世子雄風不振啊,陛下這是對你不太滿意呢。”
容聿幽幽道:“我看你久未去北漠曆練,皮都癢了。”
“咦,你剛才不是說讓我來皇宮享輕福的麼?”青歌處驚不變。
“我看不必了。陛下說的對,朝政既然由內閣大臣看著,你的用處可有可無,還是算了吧。我這就吩咐青陽將你帶回北漠去吧。”容聿沉著聲,漫不經心道。
青歌頓時傻了眼,連忙補救,“別啊,世子爺,我錯了還不行嗎。”
“哼。”容聿微微掀開眼皮斜了他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誒誒,別走啊,我真的錯了。”青歌連忙上前攔住他。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該表示一下。”容聿道。
“你想幹什麼?”青歌警惕地盯著他,不由往後退開幾步。
“藍芷依。”容聿輕輕吐出三個字。
“她?”青歌一愣,“我可管不了她。十二支雲騎有二支在手裏,她想做什麼,我能攔得住?”
“你手裏不也有一支雲騎嗎?”容聿道。
“一支能跟兩支比?”青歌怪叫,綿軟的聲音聽上去,撒嬌似的,再看看他這張臉。
饒是容聿再鎮定,也不由抖了抖,喝斥道:“好好說話!”
“我天生就是這麼說話的!”青歌不為所動,“你還不如去找我大哥,怎麼說他倆相處的時間也比我長,他的話她或許還會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