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有些明白了,難怪容聿會對她格外容忍。

能接手二支雲騎軍,絕不是什麼平庸無能之人。藍芷依放著榮華富貴不享,自動求著去漠北,這份勇氣還是值得敬佩的。

隻可惜啊……有能耐又如何呢。

“她不過是被感情迷了心,才會處處犯錯。我已經有了陛下,又怎麼可能去回應她。她為情所困,苦求不得,陛下不如大度些,讓母親將她帶回漠北如何?”

聽他如此開口,再看他臉上平靜如水半點波瀾不想的模樣,慕容靜心裏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

隻是……

“她拿著青歌來算計我,想必當時青歌的確是被困在馬車上。至於最後為什麼沒看到人,依我猜想,一定是青歌中途跳了車。且看看青歌有沒有出事再說吧。”

容聿沒有異議地點頭,“此番她犯的錯實在有些過了,青歌沒出事還好,若是……”

他的話未說完,眉頭已經皺起了來。

隻因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紅光,蒼焰化身為巴掌大小的火焰飄浮在半空中。他雖然沒有出聲,但看著慕容靜神色不對,兩人定是在用神識溝通。

眼看慕容靜臉色越來越差,容聿的眉頭便越皺越緊,終於忍不住開口問:“怎麼了?”

慕容靜眼神變冷,握了握拳又鬆開,複又握緊拳,“此事怕不能善了,青歌墜車摔斷了腿,人也暈過去了。”

容聿閉了閉眼,再也無話。

原來,常寧在發現不對時,就讓冷月去後麵找。冷月還算盡心,當他找到青歌,就看到他渾身是血地滾落在一堆荊棘之中,臉上手上都是傷口。

人已經暈過去了,腿也摔斷了。

冷月怕出意外,不敢挪動他,卻也不敢輕易離開。一路跟在他後麵的蒼焰看到這種場麵,隻好回來報信。

慕容靜問清之後,立即又將元寶派出去。

容聿護送慕容靜回到皇宮,在宮門口下了鑾車,擇身去了常府,將常太醫請到容府。

此時的容府,上上下下都靜悄悄的。

他一腳踏進大廳,就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話不多說,他立即帶著常太醫來到了青歌的院子。

老侯王背著手,沉著臉來回踱步,室內隱隱聽到容夫人輕聲啜泣。

“爺爺。”容聿開口喊了一聲。

老侯王抬頭見他,又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常太醫欲上前行禮,連忙抬手製止,“虛行就不必了,快進去看看。”

常太醫不由朝容聿看了一眼。

見容聿點頭,這才提著心,朝室內走去。

容聿沒有問青歌傷勢如何,但聽到容夫人的隱忍著的哭聲,頓時心如刀繳一樣難受。青陽已經因為他而出事了,若青歌再保不住,他又有何臉麵去麵對母親。

若說藍芷依是母親當成女兒養大的,那青家兩兄弟又何嚐不是被母親當成兒子養大的。

倒是他這個親兒子,因為從小病弱與父母聚少離多,反而不如青歌青陽那樣與父母親近。

一直沒有停歇來回走動的老侯王,突然在他身邊站定。他的目光在容聿臉上停住,“你的病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