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用意……
無論這仗是否打起來,漠北沒了主帥,兵權一旦分化,後果將不堪設想。
慕容靜有些動怒,仗還未打,這些人已經開始布兵了。她若點頭肯定了,下一步是不是立即就會給她推薦個,能擔重任的人才來?
“陳大人多慮了,定安侯返京參加朕與皇夫的大婚之禮後,當夜就連夜返回漠北了。報平安的家書已經進了容府,何來失蹤一說?”
陳大人並不放棄,又道:“那為何容皇夫會突然離開京城?他可是衝著北漠去的,臣實在想不通,還能有什麼事情,能令容皇夫匆匆放棄婚假。”
慕容靜皺起眉,還沒開口,就看到站在陳大人身後的常寧清朗道:“容皇夫離京,的確是衝著北漠去的。”
此話一出,朝堂下更加安靜了。
常寧盯著陳大人的後腦勺,沉靜道:“不過卻不是因為定安侯,而是因為昔日在他身邊的一位小廝。”
陳大人不由回頭,冷冷地看了常寧一言,“常大人此話怕是不妥吧,容皇夫身份何等尊貴,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廝屈尊降貴,丟下還在婚期中的陛下,獨自前往漠北?”
常寧麵不改色,“對陳大人而言是屈尊降貴,自降身份,可對容皇夫而言是大仁大義。為君者理應善待每一個東晉國土上的子民,更何況還是昔日跟隨的舊人?”
陳大人被她一翻堵的啞口無言,隻能憋紅著臉,怒道:“常大人這是強詞奪理。”
常寧漠然地看了他一眼,“陳大人說不過下官,就惱羞成怒了嗎?”
“胡說!”陳大人的臉更紅了。
常寧:“你可知道東夷聖宮勾結北胡的消息是何人傳出來的?”
“何人?”
“正是這位昔日舊人。”常寧又看了他一眼,“如此,陳大人還覺得容皇夫此行不值嗎?”
“一派胡言!”陳大人口舌之爭已經落了下層,顯然不願意再失掉顏麵,當即否認。
常寧已經不願與他再爭,索性丟出一句,“也是,漠北的消息傳回來也不會先報稟禦史台,陳大人不知內情是應當的。”
陳大人:“……”
說的好像她知道的多快似的。
心念一動,他忽然想到常寧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她能提前知道內情好像並不困難。
陳大人於是心塞了。
這時,慕容靜才笑道:“常愛卿說的不錯,消息的確是雙九傳出來的。常愛卿會事先知情,正因為冷大統領先容聿一步,趕往漠北與雙九暗中接洽的原故。”
陳大人在心默默的將“冷大統領”四個字,默念了一遍,等他意識到這位冷大統領與常寧的關係之後。
他……他更心塞了。
冉國公在這時抬起頭,“既然定安侯平安無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不知老臣的提議陛下是否應允?”
慕容靜看著他,“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議疑,朕當然很同意。漠北一戰,無可避免,北胡敢犯,就要承受我東晉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