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來容府,自然是為了去尋蒼焰問個明白。元寶說她有先見之明,可比起容聿來簡直不值得一提。
如今整個容府就是一個大大陣法,蒼焰非她召喚是無法從陣法中出去的。這個陣法阻隔了一切靈氣,為了就是不想讓人找到蒼焰。
如今容府上,又成了老侯王當家做主。知道慕容靜來了,卻裝作不知道似的。慕容靜也落得自在,直接去了青歌的院子。
也是她來的趕巧,正好趕上了容府的飯點。於是她就在青歌的院子,混了一頓晚飯。
當蒼焰說到,救走常寧的人是許潤之時,慕容靜狠狠地吃了一驚。
“是他?”
“是他怎麼了?”青歌不解地問。
慕容靜:“朕一直以為此事是許源做的……”
青歌更不解了,“難道不是他?”又完又恍然大悟,“若此事是許源做的,那許潤之救走常寧的舉動就有些奇怪。”
慕容靜點點頭,又朝蒼焰看過去,“那麼他們人呢,在哪裏?”
蒼焰:“在許家別院。”
“許家別院?”慕容靜又驚訝了。
“怎麼了?”青歌問。
慕容靜知道他看不到蒼焰,也聽不到他說話,於是就說:“常寧在許家別院裏,你知道許家別院在哪裏嗎?”
“我知道。”青歌一頓,“我這就派人去將她接出來。”
慕容靜點點頭,心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她總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聽到青歌已經在安排人,聽上去是想將常寧悄悄帶走的意思。她索性也不去想了,總之見到常寧一切就都明白了。
她不知道,身在許家別院的常寧,整個人都十分的不自在。
許潤之救了她不假,將他帶到這裏,也讓她躲過了追殺。隻是,許家別院是一座空置的院子,幾乎沒有人。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他們孤男寡女同一屋簷之下實在不妥。偏偏許潤之根本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天已經黑透,月光傾斜而下,皎潔的月光一如銀霜,照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幽靜而雅致。
許潤之踏著月光一點一點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他身上的緊身黑衣已經早早地換下了。此刻穿著一襲深藍色的暗花錦袍,緊扣在腰間的玉帶,將他的身形完全展露了出來。
朦朧的月光之下,他眉眼似乎都帶著一層光暈,一臉魅氣地緊盯著常寧的方向,眼裏熠熠生暉,嘴角邊掛著一抹邪惑的笑容。
俊雅綽約,風流天成。
常寧想到轉身離開,已經來不及。
他閃眼就走到她跟前,“那群人不知是否還在搜尋,今晚就委屈你在此將就一夜吧。”
常寧抿唇不語。
她又不是閨閣裏的女子,哪是他一句話就能打發的。
她失蹤這麼久了,就算那群人還在搜尋她,可京都是什麼地方?這是天子腳下,當街刺殺不是件小事,而且護著她的侍衛若有幸逃脫一定會去搬救兵。
想必陛下已經知道了。
既然陛下知道了,那禁衛軍必然已經行動了。那群黑衣人再膽大妄為,這種時候斷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