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為其難道:“那就有勞你了。”
許潤之的麵色這才微微好轉。
他舉步率先邁開腳,將她丟下身後,“走吧。”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忍不住想掐死她。
一道影子,變成了二道。
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走出許家別院。
另一邊還等著消息的慕容靜與青歌,閑著無事擺開了棋局,正在廝殺。
屋子裏很快就多了個人。
“陛下,青歌公子。”
青歌抬起頭,驚訝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侍衛行禮,“常大人已經離開許家別院了。”
聞言,慕容靜的眉頭不由一皺,“發生了什麼事情?”
侍衛立即將他去許家別院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青歌邊聽邊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向慕容靜,“那許潤之不是陛下的人的麼,沒想到居然是個見異思遷的。”
慕容靜額角微微跳了兩下,不悅道:“什麼叫是朕的的人,朕何時承認過?”
直到此時,她才終於明白了,先前那種怪異的感覺是什麼了。
她不由想到了之前許潤之在天禪寺裏說過了話,他好像是說……他喜歡一個有婚約的姑娘?
有婚約的姑娘……指的竟然是常寧!
慕容靜默了一默,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為他讚了一句,真是好眼光。
“這個事情如果被世子爺知道了,他肯定十分高興。”青歌衝著她眨眨眼。
慕容靜頓覺臉上一熱。
他口中的世子爺是一個很容易就醋的男人啊。
她要不要寫信告訴他,讓他高興高興?
慕容靜覺得這個想法可行。
嗯,回去就寫。
青歌“噗嗤”一笑,“看陛下的樣子,好像很心動?”
慕容靜不滿地瞥了他一眼,“妄自揣測君意,你很得意?”
青歌連忙說不敢,又笑了兩聲,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越擴越大,最後止不住地伏在桌案上笑得身體都抖了起來。
“這又有什麼好笑的?”慕容靜很難理解地看著他把棋局上的棋子都攪亂了,索性就棋盤推開。
青歌還在笑,“冷月不是在養傷麼?”
慕容靜瞬間就懂了,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把,“你真是壞透了。”
自從青陽不在了,青歌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懷笑過了。漸漸的,慕容靜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陛下,你給世子爺寫信時,一定要提一提,千萬不要客氣。這兩天我也正尋思著往北漠送封信呢。”
“隻怕冷月收到你的信,傷都要養不好了。”
青歌挑眉道:“誰讓他行事那樣莽撞,活該!”
慕容靜捂著嘴,抬眼朝外麵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
“陛下慢步。”青歌仗著自己腿傷,也不起身了,嘴上也十分敷衍,********都放在如何刺激冷月去了。
慕容靜倒也沒跟他計較,隻是無語地瞥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有意轉到老侯王的院子裏,又逗留了片刻,才踏著夜色離開了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