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點,跟緊我!”巴薩一邊跑一邊大聲催促著。其實不用他喊,所有的人也都明白,危險近在咫尺,或者就在每個人頭頂上盤旋。
詛咒帶來的恐懼就像一聲聲臨近的喪鍾敲在眾人的心頭,他們加緊奔跑起來,不願意多耽擱一秒,因為晚一秒找到墓主人的靈棺,就有可能多一人在可怕的詛咒下喪命,他們不知道下一個中詛咒的會不會就是自己。
通道太長了,一眼望不到盡頭,就像望不到生存下去的希望,讓人恐慌彷徨。
“啊、啊、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跑到牆上去了?!地麵上怎麼全是血?”跑著跑著,一個考古學家驚叫起來,他突然發狂似的加快了速度,衝到了最前麵。
“他中了詛咒。”巴薩道。
話音剛落,那個考古學家的頭頂驟然噴出一道血柱,噴在通道的石頂上,一滴一滴往下滴落。那是他全身的血液,噴出之後,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具皺巴巴的幹屍。
沒有人去關心他的死,大家飛快地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繼續奔跑。
“像現在的處境,再繼續下去我們都難逃一死。”陳揚一邊跑一邊說道,他苦笑著罵道:“****他媽媽的父神,這種級別的遊戲怎麼可以隨便就讓我們這些初級的玩家進來?!”
陳揚幾乎已經喪失了活下去的希望,其實其他五個玩家也是如此,詛咒這種看不見的危險,讓他們完全陷入了被動,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去躲避,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突然就會死了,而且死得很慘。
“我現在真後悔跟著你們這些菜鳥進到這裏麵來!就算讓血皇那個狗崽子拿到詛咒鑰匙,讓他遮蔽太陽,讓他實施牧養計劃,我起碼還能多活幾天,看看吧,現在我們都快死了!還怎麼去阻止他?******,誰來為這個愚蠢的決定負責?!”本傑明罵罵咧咧地說道,他的語氣很激動,有些快要被逼瘋了的感覺。
“血皇!我怎麼把這個最關鍵的給忘了!”陸川心頭一陣清明,剛才滿腦子都是詛咒帶來的恐懼,竟然忘記了去做冷靜的分析。
那些考古學家的死肯定都是劇情中安排好的,隨機降臨的詛咒絕對不會找到玩家頭上,因為他們還有最重要的任務——殺死血皇。
按照這樣的分析,劇情是想把他們引到墓主人靈棺的所在地,而在那裏,肯定會出現一個重要的劇情提示,說不定還會遇上尋找詛咒鑰匙的血皇。
陸川將自己的分析說給了其他五個玩家聽,他們這才恍然清醒,一下子從剛才的無邊恐懼中解脫出來。
“前麵到盡頭了!”有人激動地喊了起來,隨即又有人七嘴八舌地激動亂喊,陸川向前看了一眼,通道盡頭是一麵石牆,就像第一道石門的所在一樣。
“這裏應該隱藏著第二道石門!快點打開它!”巴薩立馬吩咐自己的兩個助手,那兩個助手麻利地衝到了石門兩側,開始工作。就在這當口,又一個考古學家被詛咒,他全身的汗毛瘋長起來,變得像頭發一樣粗一樣黑,而且還在繼續生長著,被詛咒者驚恐地尖叫起來。
“嘭!”一聲槍響,本傑明打爆了那被詛咒者的腦袋。
但是被詛咒者的屍體卻在繼續惡化,那些“頭發”快速變粗,皮膚肌肉完全被毛發撐裂變形,最終隻剩了一整團粗如筷子的毛發。
焦躁、恐懼,讓那些考古學家緊張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他們麵無血色、渾身發抖,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麵石牆,有的不斷歎氣跺腳,有的快步地踱來踱去。
終於,石門在發出一生沉悶的撞擊聲後倒了下去,一個黑黢黢的入口出現在眾人麵前,緊張不已的考古學家們發瘋似的衝了進去,巴薩鎮定地在入口附近摸索著,點亮了裏麵的長明墓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