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師兄知道你今天會來蓉城,要我通知你,今天晚上校友聚會,要你定地方。”曲曉明開心地說:“大家都知道你是大財主,又有機會宰你了,你可別弄提太寒磣。”
“醴泉大酒店的紅杉廳,你告訴莫部長和其他校友吧。”陳青雲好長時間沒與校友見麵了,也很期待。
曲曉明的大頭晃得像撥浪鼓:“青雲,換個地方吧,現在訂醴泉大酒店的包廂,基本沒戲。這陣子醴泉大酒店的生意象發瘋似的,不提早幾天訂座,連大廳都沒位置,更別說紅杉廳。”
曲曉明不知道原因,不代表陳青雲也不知道。月華、青鬆與姬明台三位真人要陳青雲給他們安排世俗界的工作,征求了他們的意見後,陳青雲要他們到醴泉大酒店掌勺。他們需要的是體驗人間冷暖,陳青雲本想安排他們到蓉城的城管執法隊,那樣太兒戲了。想想三位真人滿大街抓小商小販,隻能偷著樂一把。
真人的手段,世俗界的人怎麼抵禦得了,直接的效果,就是帶來醴泉大酒店生意的火爆。
陳青雲不想解釋,當既撥通許琴的電話。許琴聽說陳青雲要來吃晚飯,興奮得說話都結巴了。
曲曉明知道陳青雲能耐大,想不到難度這麼大的事情也就一個電話解決了。醴泉大酒店生意火爆的程度是誰都不敢想象的:有人專炒醴泉大酒店的訂座,敏+感的黃牛黨多了一條生財之道。而省委、蓉城市委等大機關都在醴泉大酒店有長期包廂,否則也將麵臨訂不到座的窘迫。
“把我兒子帶來,不然我灌醉你。”陳青雲看曲曉明愣在旁邊連電話也不打,拍拍他肩膀後揚長而去,他得去報到。
羅悅與許琴等候在醴泉大酒店的大堂,此刻正是客流高+峰,但所有的人都不免頻頻回頭,不少男士還遭受到女伴的白眼、甚至好多人腰間的軟肉也經受了考驗。
“來了,羅姐,公子來了。”許琴也學衛斌與沙紫,以陳青雲的家人自居。鄺春明離開蓉城的時候,曾征求過許琴的意見:要不要到行政單位工作,但許琴毫不猶豫地選擇跟隨陳青雲,於是來到醴泉大酒店,擔任餐飲部經理。
羅悅暗道一聲:小冤家,但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大門走去,接過陳青雲手中的公文包,軟軟地說:“青雲,莫部長他們都到了,就等你呢。”
許琴回頭對伺立旁邊的服務員說:“紅杉廳的客人到齊了,通知上菜。”
四人向電梯走去,不料身邊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你們的紅杉廳不是不對外嗎?原來是看人說事,有這樣做生意的嗎?太欺負人了吧?”
大堂副理見有人為難老板,急忙上前解釋,而說話的人見陳青雲等人頭也不回就進+入電梯,猛然將大堂副理推得差點摔倒在地,氣衝衝離店而去。
如果換個人,陳青雲也許會停下腳步解釋,但眼前這位,陳青雲還真不想理睬。不過這位的出現,引起陳青雲的警惕:善者不來呀。
包廂裏熱鬧的場景,衝淡了陳青雲的不快。
王菲懷中一個粉雕玉琢小男孩正在回答羅霖的問題:“曦曦,你家chuang上有什麼呀?”
“chuang上有媽媽。”曲曦奶聲奶氣地回答。
羅霖再問:“媽媽上麵有什麼呀?”
曲曦果斷地說:“爸爸。”
包廂內響起轟然大笑,就連正經危坐的文初然也忍俊不住。曲曦撲閃著大眼睛,不知道這些大人發什麼神經。
羅霖卻一板正經地繼續問道:“被子呢?”
曲曦卻扭頭問王菲:“媽媽,被子是什麼呀?”
大家笑得更厲害了,剛進門的曲曉明扭住羅霖的耳朵說:“回頭把你女兒嫁到曲家,看你還怎麼使壞。”
童侗給陳青雲打個招呼,隨後對曲曉明說:“你兒子這麼小就嫌貧愛富,有了小菲,連我這個正宗的媽媽也不要了。”
莫皎見到陳青雲,微笑著立起身來,拉著陳青雲到屏風後麵的休息區。
“師兄,什麼事情這麼嚴肅呀?”進+入休息區,莫皎便收斂了笑容,陳青雲便知道今天的聚會不簡單。
莫皎嚴肅的說:“青雲,安平的事情做得不錯,真是超出我們的想象呀。隻是對今後的道路,有什麼想法嗎?”
陳青雲皺著眉頭說:“師兄,我在書記位置上還沒幹滿五年呢,不會這麼快就調離我吧。”
“風物長宜放眼量,你的目光不應該隻盯著安平。”莫皎鄭重地說:“安平的全民信用評估體係,不僅是在安平,在全國也有很大影響。隻是沒有大佬發出聲音之前,誰也不敢前來安平湊熱鬧。現在可好,一號首長肯定了你們的做法,估計伸手摘桃子的人已經在盤算了。”
“我還真舍不得安平,畢竟花費的心血太多。”陳青雲歎道:“隻要再給我兩三年的時間,全民信用評估體係便可完善,全民創業計劃也可以見到成效,幸福新城可以初具規模。那時的安平,估計不會比泉湖市差多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莫皎沉重地說:“安平的發展步伐太快,有人逢會必說陳青雲,而不是說安平,其用意,明顯是捧殺,你得有離開安平的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