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秋和順便在伏家處理了一點事情的段梓易在這裏用了午飯才回家。
看在瑩瑩的份上,到家後便拜托三師兄去給楊氏看了看,她也希望瑩瑩能有個不糟心的嫂子,楊氏看著比羅氏要靠譜多了。
杜仲回來得很快,進屋還沒有落座便道:“給她看病的大夫就是個庸醫,那藥是傷身,可也絕沒有那大夫說的那麼厲害,什麼叫以後會難有孩子,楊氏底子好,吃上幾劑藥調養調養,不會比那些宮寒的更難受孕。”
夏含秋幾乎能想像出來楊氏此時有多高興,“那就好,還是三師兄你有本事,給伏家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那可說不好。”杜仲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伏家長公子,便是要再迎娶一房新夫人楊氏又能如何?想和伏家攀上關係的人家多著呢,在同一邊床上睡了四年的人哪有那些鮮嫩的小姑娘可口。”
“三師兄好像很懂。”夏含秋笑,“那你倒是先娶一房回來讓師傅高興高興啊!”
“那就算了吧,別害了人家姑娘。”杜仲突然站起身來,神秘兮兮的湊近她低聲道:“小師妹,跟師兄去看個好東西。”
換之不在,她這會又正好不想寫東西,無所事事下便點了頭,隨著三師兄去了他的地盤,玄組不少人都在忙活,看到她來給她見了禮便又忙去了。
到處一堆一堆的幾乎全是她不認識的東西,滿院子都是藥材味兒。
“小師妹,這邊。”
收回視線跟上師兄的腳步,夏含秋心裏隱隱有了猜測,能讓三師兄這麼興奮還帶著些得瑟勁的,並且特意叫她過來看,估計是和她給的那些東西有關。
不管他們是折騰出來了哪一種,她都喜聞樂見。
越往裏走,人越少。
杜仲給她解釋,“玄組的人這方麵很自由,想研究哪方麵就可以研究哪方麵,無為觀會盡全力提拱支持,這些人都是隨我一起在研究你給我的那些知識,你看看他們就知道,比我還要有勁頭。”
夏含秋一看還真是如此,不知道聚在一起在研究什麼的幾人眼睛幾乎都要粘在手裏拿著的東西上了。
神情癡迷。
“這裏。”順著師兄指的方向看去,夏含秋一怔後旋即加快腳步走過去蹲下.身來細瞧。
沒錯,那裏就是一道口子。
找不到老鼠禍害後,師兄遣人去山上抓了不少兔子回來養著,兔子很能生,一窩一窩的下崽,現在他們餐桌上經常都有兔子這道菜。
三師兄此時讓她看的就是一隻兔子,一隻帶著傷的兔子。
“把最近的那個位置讓出來小師妹瞧瞧。”
“是。”兩人正圍在那裏觀察,一人手裏還拿了根炭條在紙上寫著什麼,聞言趕緊讓出地兒。
夏含秋視線不由落在那根炭條上,她一直以為隻有她會做這種有辱斯文的事……
“我看你這麼用就學了過來,他們看我這麼用也學了去,所以現在玄組的人都常這麼幹,確實方便多了。”杜仲一點不覺得難為情,什麼有辱斯文更是想都沒想到,隻是覺得這法子真是為他們謀了不少方便。
那人被她這麼盯著手不由得縮了縮。
夏含秋窘窘有神的將視線轉移到明顯受了折騰的兔子身上。
“三師兄,我能抱起來看看嗎?”
“你別抱,玄十三,你來。”
玄十三——夏含秋嘴角抽了抽,玄組互相之間該不會就這麼稱呼的吧。
被稱為玄十三的那人很年輕,小心翼翼的將兔子抱起來,也不敢湊近夏含秋,將之交到杜仲手裏。
“去忙吧。”
“是。”
領著小師妹來到旁邊的高案上,將兔子放到上麵肚皮朝天,指著傷口對她道:“這裏的傷口是經過縫合的,看到了嗎?”
很顯而易見,夏含秋點頭,眼神不離那隻蹣跚著要站起來的兔子,滿含期待的問,“麻醉藥做出來了?”
“沒有,嚐試了很多次都不行,按你說的那種方法根本提煉不出來,後來我幹脆用了我們尋常用的法子,有些藥淪為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並非藥的原因,而是用的人不是好東西,比如迷藥這一類的,我便是從裏麵著手,還真讓我折騰出來了能替代你說的麻醉藥作用的藥。”
“不用管我說的那些,隻要做出來有用就好,所以現在是有用?”
“差不多,本來沒想這麼快告訴你的,可我沒忍住。”杜仲笑得很有些得意,這方麵他果然是最厲害的,當然,葛慕也不錯,“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玄組的人幫了忙,尤其是葛慕,這主意最先是他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