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程!!”
眼睜睜無力看著千程在自己不過幾米外與那山賊大漢跌入斷崖,郭欣兒驚呼一聲,隻感覺頭暈目眩,身體一軟便倒了下去。幾名女孩子臉色蒼白,兩個靠近郭欣兒的將她扶起,可她卻掙紮走進斷崖邊,可崖下泥石滾落,哪裏還有千程的身影。
“哇~”
心中人兒十有八九是死於非命,郭欣兒心口抽痛,伏地大哭而出,想起昔日二人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如今卻因她們涉險殞命,心中悲痛更甚,不經折騰便哭昏了過去。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狀況,待得郭欣兒哭聲停卻,才恍若的清醒接受現實,那山賊頭領拉著千程同歸於盡了。
幾名山賊失去了首領,猶若失去了主心骨,又因被木係術法所困無從逃命,隻能待立原地你看我,我看你,希望能從對方那尋出個逃命之法。
張家兄弟四人以及胡克一幹治安隊員卻不和他們那樣了,回過神的一瞬,臉龐上立馬湧上濃濃的憤怒以及殺意!也不需要命令,六名武者兩名術師八人不約而同,一擁而上,將幾名山賊好一頓胖揍消氣,直到後者氣息奄奄,隻有出氣,沒了進氣才停手。
在胡克等人發泄之時,聞著郭欣兒哭聲而來的帝國士兵明確方向,不出兩分鍾就趕了過來。
趙天慶施展術法構成的藤蔓荊棘牆尋常人著實難破,不過帝國軍方中不缺武者,凶悍勁力轟在藤蔓荊棘牆上,爆裂的木屑與荊棘刺四麵八方飛濺,讓得一群女孩掩麵轉身,蹲到地上。
“這下麻煩了!”
望著被狂猛力量擊出的大缺口,胡克心中叫苦,雖說自己隸屬的治安部與軍方同屬帝國暴力機構,可二者之間並不是想象的友好,何況自己之前已經被那小隊長警告,涉及到了軍事秘密,被軍方帶走,那麼這輩子他就休想回到之前能過的日子了,要是捅了大簍子,被軍方秘密處理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胡克目光看向張家兄弟等四名軍士,他們也是回以無力或者無奈,麵對軍方大隊人馬,一時間也難以拿出個注意來。
此行趕來的軍方隊伍前前後後約摸有一百人,是個小型中隊,對麵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衍慶以及一名身形精瘦,二十七八的軍士裝扮男子,趙衍慶略微在他身後半步,神態和氣,對後者甚至有一絲畏懼,想必他就是中隊長了,而能以一擊之力破掉趙天慶固化的藤蔓荊棘牆,可見他實力之強。
張家兄弟,幕傑以及趙天慶連忙抱拳躬身行禮,胡克四人聽得叫喚下心中涼意添加幾分,可麵對對方上百不下他身受之人,又能怎樣?特別是在中隊長麵前,或許尋死都是件奢侈的事情。
見到胡克幾人也在此,趙衍慶明顯愣了下,可又見到自己手下四人也在此,以及地上依然還在呻吟的山賊時,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名中隊長老成持重,倒不像趙衍慶,目光一掃,在郭欣兒等人身上略微停了下,皺了下眉頭,便道;“將所有人都帶回去,他們救也浪費醫藥精力,就地宰了!”
中隊長指了指地上的山賊,轉身便向趙衍慶吩咐道;“和洛林導師商量下,叫他們打個明早天明前交份報告上來。”說著微微撇了眼張家兄弟四人,然後轉身揮手示意中隊人員返回,那揮動的手在透過叢林的夕陽餘暉中反射出金屬光澤。
“那他們呢..”趙衍慶瞧了眼胡克四人,略微遲頓又是追上中隊長問道。
“帶回去...看上麵指示行事。”中隊長丟下這句話,幾個閃跳很快就與大隊人消失在密林裏,隻留下另外一支小隊與趙衍慶的小隊處理這裏的事情。
留下的那小隊明顯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出手淩厲,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刀起刀落立馬就結果了幾名山賊,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大片範圍。
郭欣兒等十名女孩哪裏見過這等砍瓜切菜般的殺人,頓時便給嚇得麵如土色,軟軟癱倒在地,不說反抗,話語都沒能說出口便給那隊人一人一個抓起扛走。
見到軍士毫無情感的行事,胡克四人喉嚨滾動,心中震驚之餘,也對自己挽救郭欣兒等人失敗惋惜不已,同時也為自己日後命運堪憂。....
另一邊,話說千程被山賊首領撞落斷崖,也虧自己沒放棄反抗,二人力氣抵消之下,千程與山賊首領幾乎是順著斷崖麵滾下,隻因斷崖過陡,太陽近落山光線不太明亮,又有新生的雜草掩蓋,十丈下便沒了視野,以至於郭欣兒以為千程瞬間便失去了性命,而瞧都沒有瞧上一眼的胡克等人就更加確信千程已經失去了生機。
跌下斷崖一瞬,千程也以為自己末日來領,不過不出一秒,仰麵倒下的背後便接觸到較軟的斷崖麵,心中當即一喜,而頂著千程的山賊首領隻看得眼前下方一片黑暗深邃,心中陡升絕望,極為懊悔之前所設的決心,兩種情緒湧現間,抓著千程的雙手也放開了去,生為對頭,死在同穴,天意弄人麼,山賊首領瀕死絕望居然湧現出奇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