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程怕艾盼盼臉皮薄準備幫她說兩句話,但看到她腿上正盤著公子爺的紫電貂,臉上笑了笑,就沒說出口,想必是在他回來之前,艾盼盼已經和隨和,有情義的公子爺混熟了。果然,艾盼盼紅著臉還衝著公子爺調皮吐了吐舌頭,雞腿塞向都流下哈喇子的紫電貂,狡黠一哼,油膩的小手就抓向未分解的焦紅燒雞。
三人又是大笑不已。
“兩位兄弟,這是帝都名菜,一般人可等不到那廚子親手做一道。”公子爺介紹著桌麵的菜肴;“小妹妹幹掉的是幹炊雞,還有炒鴨掌,雞舌羹,魚腦豆腐,油獐腿,鹿肉煮江瑤,牛筋絲肉,還有最佳下酒菜,金錢落花生。這桌滿了,待會還有幹果,蜜餞,兩位兄弟還有小妹妹放開吃!”
聽得一一介紹,千程與葉狂逐漸驚訝,就連艾盼盼小臉都動容了,沒見過不代表沒聽過,這些菜肴皆是皇室禦廚所出,是聞名帝國的下酒菜。
“公子爺,我對你身份越是感到神秘了。”葉狂有些難之下咽,酒意一下就清醒了許多。
瞧千程二人模樣,公子爺臉上明顯露出不快;“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我力所能及的招待你們有什麼的,要是我一窮人,請你們喝幾杯劣酒,你們就不會賞臉麼。”
聞言,葉狂千程相視苦笑,這麼一說還確實是他們想太多了,便也不含糊,放開胸襟,敞開胸懷吃喝,直到月上枝頭,桌上已是杯盤狼藉。艾盼盼早早回房休息準備明日武鬥大賽最後一場,隻剩三人的酒樓顯得有些安靜,也不知喝了多少,千程朦朧著眼推了推葉狂,卻已經醉趴於桌,隻好作罷。
另一邊那公子爺並無事,此刻他恢複了白日見到那尊貴模樣,負手站在窗前,目光盯著皓月沉思著。
“嗬~醒了?”公子爺偏頭泛笑,深邃的眸子讓人難以琢磨。
“公子應該也遭遇了些什麼事情吧,不然不會迷上酒這好東西。能說說麼?”千程倚著窗簷,目光停在江水中的月亮倒影。
公子爺溫潤手掌壓在千程手背,他有些苦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投緣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與你義結金蘭怎麼樣?當然還有葉狂。”
千程喜色一笑;“正有此意。”
話下二人回身分別站於葉狂一邊,對著長空明月起誓:“我千程,我慕容少濤,還有葉狂,今日義結金蘭成異姓兄弟,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蒼天作證,如違兄弟誓言,天誅地滅。”誓下又是豪飲三杯。
“慕容少濤…兄弟您是皇室族人。”千程驚訝中帶著欣喜。
慕容少濤起身點頭;“是的,不過具體身份日後兄弟我慢慢與你說來,對了我今年二十有五,不知兄弟你…什麼年紀?”
“那我得叫你一聲大哥了,葉狂二十有四,就是二哥,我最小在過三個月也二十一了。”千程笑道。
“好的,三弟。”慕容少濤哈哈一笑,拍著千程肩膀很是高興,而葉狂此刻幽幽專醒,他酒意濃濃道;“你們兩個,結拜兄弟也不等我…醒來。不夠意思,從來!”說著顫微微的倒上三碗酒,千程二人無語一笑,隻好與葉狂重拜一遍。
葉狂本就沒醒,在灌下一碗便直接倒了下去,千程無奈隻好將他送回房間,千程本想就此休息,慕容少濤卻留他還有話說。等千程反身下樓,狼藉已經被收拾幹淨,還擺上了點心於醒酒茶水。
“大哥!”千程叫喚著沐浴在月光下的慕容少濤,他的背影裏,有一絲遲暮老人的那種孤寂,透露出難以琢磨的滄桑,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來日方長,什麼事情不能日後慢慢說嗎?”千程笑道。
慕容少濤笑罵道;“扯淡!你剛才還不說想知道我一些過去嗎?不過現在確實很晚了,長話短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