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這廂坐著丞相府的馬車往皇宮而去,那廂,京城最大的來運酒樓,此時聚滿了眾多貴族公子。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話還是有著一定道理的,丞相府與寧王府聯姻,到頭來卻調了包,將個庶女嫁給了寧王,寧王吃了啞巴虧,一氣之下當然是立即就將這庶女掃地出門,此事立即就以風一樣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自然地,被相府調包了的相府庶女唐怡這個人,也如雪片一樣灌入了京中每一個人的耳裏,她被寧王赤裸裸拒婚的事情自然就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她本人,更是淪為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京中有名的無鹽女,居然妄想著嫁入高門,可惜啊!就連寧王這樣一無是處的男人都不願意娶她,更何況是別的男人了,眾人在說到她的時候,皆是一副鄙夷的神情。
酒樓的雅間,三名貴族公子圍坐在一起,白衣男子一派溫文爾雅,玄衣男子正氣凜然,紅衫男子俊眉星目,個個都是一等一人物,放到哪裏都可以吸引眾人的視線,三人談笑間不時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驀地,三人中突兀地傳來了一道驚詫的聲音,“什麼,你說那個無鹽女竟然如此無恥,一再哀求寧王娶她。”這人的聲音中滿是懷疑,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說話的正是玄衣男子。
“嗯。”身著白衣的男子輕點了一下頭,黑玉般的眼睛微微露出了一抹笑意,“這可是我親耳聽到的。”
“宋和煦,我說你不會聽錯了吧,這無鹽女自幼就膽小懦弱,在陌生人麵前更是害怕得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紅衫男子困惑地微皺了一下眉頭,眼睛緊緊盯著宋和煦,企圖從他臉上發現一絲說謊的端倪,結果,卻是失望了。
宋和煦輕笑了一下,繼續道:“當時在場聽到這話的還有很多人呢,六皇子要不信的,盡可以去問他們。”
“奇了,莫非這無鹽女今天受了什麼大刺激?”六皇子徑自呢喃起來,沒有再看宋和煦一眼。
“我說六皇子,你今天很奇怪啊,嘴裏一直對著那無鹽女念叨個不停,莫非,你對那無鹽女有興趣?”自幼就與六皇子一起長大的將軍府公子墨離殤,亦即那位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不怕死地對著六皇子擠眉弄眼。
六皇子凝白的肌膚驀地就閃過了一抹惱怒,立即出拳朝墨離殤襲擊過去,墨離殤一跳,就輕易躲了開來,一旁的和煦見此情景,眸中染上了點點笑意,道:“你們今天究竟是來吃飯還是打架的?打架的話我這就回去了。”隨著他的話落,六皇子與墨離殤皆回了位,隻是六皇子的臉上還是帶著那麼一絲惱怒之色。
“六皇子,你也別與這小子計較了,從小到大,他那次不是這樣。”和煦試著當起了和事佬,雖然知道他們兩人自幼鬧到大,大抵是不會出什麼事的,隻是在他們兩人麵前,他發現自己還是不知不覺就擔當起了和事佬這角色,估計都是因為一直以來都被他們荼毒了的緣故。
“我看某些人是被戳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吧。”墨離殤斜睨了六皇子一眼,一副不怕死的神情,當真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