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這話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你旁邊那位聽啊。都曠課三周了,怎麼現在突然覺得遲到丟臉了?再說化了這麼精致的妝,像遲到的樣子嗎?見過什麼才是真正的假裝睡過頭遲到嗎?那必須得是頭發豎立衣服穿反,兩隻鞋不是同一雙。我用這種方式騙過了無數個老師。你這樣的菜鳥就不要在關公麵前耍大刀了。何況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們係的都沒一個人來上課了。幹嗎這時候要來上這課呢,不就是在我麵前顯擺方予可是你的嗎?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防著我,不就是我跟他一塊兒來學校的嗎?莫非我還有其他我自知的魅力?
我笑笑:"這種課你們這種智商的就別上了,你讓你家方予可給你一講,你肯定滿分通過。"
茹庭貝齒間嬌怒含笑:"別瞎說。予可才不會給我上課呢。"
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懶得理論。女人啊,聽話都挑愛聽的。她怎麼不關注我誇他們智商高,然後假裝客氣地說一下智商哪裏高了或者彼此彼此之類的,我也受用一下。
整堂課老師上得特別無聊。大概真的是老師沒什麼教學經驗的關係吧,授課的方式實在是不敢恭維,簡直就是照本宣科,照本宣科也就罷了,怎麼能把"一次性輸入"哆哆嗦嗦地斷句斷成"一次,性輸入"呢。
沒過多久,我眼皮就開始打架。唉,早晨八點上課就是慘。我把書一蓋,便伏在桌上睡著了。正當我做夢夢見小西跟我說"我們一塊兒去北戴河吧"時,我感到旁邊有人推我,我轉了個頭繼續睡。推我的力度也加強了。"靠!"我惱火地睜開眼,看見茹庭睜圓著眼睛看我。我看看四周,原來已經到中場休息時間了。
茹庭問我:"你怎麼睡著了啊?"
方予可在旁邊答道:"因為她是白癡。"
我沒好氣地準備不理他們繼續睡我的大頭覺。茹庭拉了拉我的袖子:"林林,你先別睡嘛。我就是替予可問問你十一回不回家。予可要是回去,我也想跟他一塊兒去他家看看方伯伯。我好久沒見他們了。但予可說他答應過你媽,要照顧照顧你。"
我哪敢回去啊。即便回去,那我是死也不能陪你家予可啊。我媽就讓他陪我來了趟北京,你的怨念都持續一個月了。我再笨也不能笨到這麼沒眼力。我連忙搖頭:"我不回去。十一的票太緊張了。你們回去吧,替我向你家方伯伯還有方校長問好。"說完我又伏到桌上。
我聽見茹庭對方予可說:"周林林說不回家。那我們回吧。我也好久沒見到方伯伯了,怪想念他老人家的。"
"我也不回去。出來才一個月,再說我爸可能下個月出差來北京,你到時候就能見到他了。"
"你前幾天還在說你家嘟嘟產崽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