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劉海下的眼睛又圓又亮，柯瑤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踢的地方，木木的抬頭看她。
江婕撫頭發的手一頓，眉頭一擰，罵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給我裝聽不懂啊！傻子說話！”
柯瑤站在原地，表情依舊木愣愣的，垂著眼睛看她的鞋子，那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鞋麵又光又滑，保護得極好，連鞋跟都沒有沾上一點灰塵，上麵一截纖細的小腿，又長又白。
“說話！”江婕不耐煩了，直接走到她麵前，一把扯住她大把頭發，拔蘿卜似的往上提。
柯瑤疼的整個臉都皺在一起，用力踮著腳尖好減輕疼痛，大眼睛裏都是霧蒙蒙的淚花。
“嗤，這樣子到像個傻蘿卜！”江婕捏了捏她的臉，纖細的手上塗著妖冶的美甲，手掌拍了拍她的臉蛋，玩笑似的抓著她頭發在空中擺來擺去，柯瑤痛的踮著腳尖跟著她動作，像在跳一場滑稽的芭蕾舞。
“看，隻要你乖乖的，姐姐會欺負你嗎？好歹我這麼善良美麗是不是？”江婕笑了笑，語氣極為溫柔，手裏的頭發一鬆，看著那丫頭還有些沒站穩，語氣一改，邊踹了踹她的膝蓋邊用下巴點了點桌上擱的青菜，涼涼道，“滾去切菜，乖。”
柯瑤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飛快的垂下眼簾，慢吞吞的走到砧板前麵，菜刀和極為罕見的青菜都擺好了。自從末世以來，不但動物和人類無法幸免“喪屍化”，連植物也是如此，很多植物悄無聲息的喪屍化，其中極少部分還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而這些變異後的植物食用後往往能直接將人變為喪屍，而人類的體質又對青菜不可缺失，因此科學家隻能對少數幸存的植物進行人工培育，所以青菜雖然依舊有流通，但極為少見······
這株包菜不但小，而且葉片都有些泛黃，柯瑤拿起來，極為嫻熟的把黃掉的葉片剝掉，一層一層，幾乎見到心了還是黃色的病懨懨的，她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忽然手背被人拍了一下，啪的一聲，然後頭發就被人扯著往後提。
“你在幹嘛！讓你切菜切菜！切菜！聽不懂人話嗎！”江婕極為煩躁的掐了她後背的肉，後背哪有什麼肉，就改去掐她的手臂上的肉。
柯瑤疼的眼淚都留下來了，細細的喊道，“疼。”
“知道疼就好！不說話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嘖，切菜！”還意猶未盡的使勁擰了擰她胳膊內側的肉，看柯瑤疼得臉煞白煞白的，極為得意的哼了聲。
柯瑤感受到身上殘餘的痛感，眼前還被淚水模糊了視線，一直麵無表情的臉更加木然，提起菜刀的時候又頓了頓，菜刀鋒利的刀刃寒光一閃，菜刀麵上映出那女人紅唇的樣子，她卻低著頭迅速的切下一刀，沒什麼水分幹癟的包菜葉子就切成兩半。
“篤篤篤··”柯瑤幾乎沒怎麼看，手的動作飛快，菜刀在砧板上發出一連串的碰撞聲，看上去刀工極為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