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和齙牙,一個捧著頭跪在地上,一個咬著牙撲在地上。
柯瑤用小手使勁的錘了錘自己腦袋,腦海裏的疼痛一陣陣的往返不斷,那個輸送海洋的管道一點點脹大,可是這感受並不好受,汗水濕了前額的劉海,濕噠噠的粘在一起。
她使命扯著自己頭發,而另外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偏偏就苦苦支撐住了。
唇瓣終於被牙齒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湧入,柯瑤就覺得自己腦海裏忽然像是台風過境,海麵不再平靜,在腦海裏頓時掀起滔天巨浪,一片洶湧,那管道眨眼就炸裂開來,海水四處奔湧有如神威,她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那兩個人也隻覺得如當頭一棒,悶哼一聲倒在地上,一小股血沿著嘴角流出來。
剩下的女人小孩忽然一頓,像是發條突然斷了似的,呆了半響,眼裏都慢慢迸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那小孩本來瘦骨嶙峋的,眼眶凹下去,眼皮都快包不住眼珠子,蠟黃的臉突然染上點紅暈,整個人跟回光返照似的,上前幾步就搶了柯瑤還沒吃完的餅幹,心急火燎的往嘴裏塞,那樣子,像是饑荒了好久似的。
其他的女人忽然一改之前木偶的樣子,動作利索起來,但是她們卻沒有停止拿東西的行為,甚至翻查的更加細心,皮包骨的臉上精光四射的眼睛顯得格外詭異。
“拿了就趕緊走,別在這裏耽誤工夫。”那個做母親的女人開腔道,嗓音有些低,眼睛不自在的瞅了瞅四周。
隻有一個麵容還能看出點顏色的女人回了她一個嬌哼,她隻要逃離這兩個男人,何愁不好找下家?更何況,讓幾個女人痛苦的是這兩個男人苛刻的態度,而不是他們泄/欲的這種方式。因此當這兩個男人暈厥過去,束縛的枷鎖不在,她們也無所顧忌。
迫不得已是為了生活,而一切為了生活都可以迫不得已,她們拿別人的物資拿的心安理得,毫無愧意。
如果柯瑤知道,大概並不會懂這些齷齪心思,黃毛在山腳的行為她早就看在眼裏,也打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惜她攻擊技能太弱,隻能等到雙方打個照麵再動手,而且對付這兩個人還十分困難。
可惜這群女人太貪心了,連那個小孩都把背包裏的零食翻個底朝天,一邊往兜裏塞,一邊往嘴裏塞,那種樣子活像餓死鬼上身。
貪心的結果就是奚順回來了,他遠遠看清這裏的情形,沉了臉,手中丟出六團水,那六團水爭先恐後的穿過叢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被包裹住自身了,驚恐萬分的跌倒在大水泡裏,水泡還晃悠悠的飄在空中,那小孩子嚇得嘴裏的餅幹都掉了下來。
這水泡看著跟氣泡似的容易破,但是卻極好的利用了以柔克剛的原理,任意的變化成各種形狀,卻依舊穩穩當當的,那幾個女人小孩根本沒有異能,早就嚇得麵無人色。
一臉沉怒的奚順走出來,抱起縮在地上的柯瑤,看了看她的神色,心裏鬆了口氣,地上躺著兩個男人,他踢翻兩個人身子,看了看他們神色,摸了摸懷裏的丫頭,心裏還是有些自責,不該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