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封的慘叫,劉一雄幾乎已經發狂,須發倒立著整個人化作炮彈般朝著黃賭毒衝殺而去,可是還沒等他動作,便有一道手臂粗的電光橫亙在他身前。
原本正在快活地在劉封身上捅刀子的毒蛇,此時聽到劉一雄的怒吼,悠悠然抬眼盯著劉一雄,冷冷一笑,道:“我們家少主說了,絕對一個不留!”
“你們家少主?”劉一雄瞳孔陡然緊縮,回身看著正微微笑著的李淩,少年抓了抓腦袋,顯得很羞澀的模樣,淡淡的道:“不好意思,這三位實在是有點醜,我一直都不太敢承認他們是我家親戚來著!”
李淩說話間,抖了抖自己的頭發,一瞬間,龐大的電幕在空中湧現,劉一雄的耳邊,慘叫聲不絕,一種無邊的絕望從他的心中湧起,眼前的少年,似乎已經化作了惡魔,又像是無盡的黑暗,籠罩在劉家的天空上……
“劉一雄,老夫敬你還算個人物,你自盡吧,老夫保證留你全屍!”李孤峰靜靜地道。
“留個屁的全屍!”李淩毫不猶豫反駁,“賣國者全該千刀萬剮!”
李孤峰有些震驚的看著李淩,而李淩嘴角,此時隻是揚起淡淡猙獰的笑意……而海陵河,在李淩略顯猙獰的笑容中,已經成為劉家高手的絞肉場!
此時,被劉封所蠱惑,被李淩所吸引的超能者,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海陵河上發生的一切,那種殘忍無比的死狀,那種毫不留情的虐殺,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記,讓他們身子都因為恐懼而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那可是劉家啊!劉家的高手都能被他那樣光明正大的虐殺而死,自己在他眼中又算什麼呢?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站在海陵河畔靜靜站著的少年身上,僅僅是這樣看著,就讓他們心中湧起了無邊的恐懼,所有殺人奪寶的心思都如煙般迅速散去……
“盛虎,乖乖地將你和劉勝的賬本交出來吧!”顧亦清輕聲說道,她聲音雖然輕,臉上也似乎有點溫和的笑意,可是眼中的冷冽的殺氣卻是溢了出來。
盛虎被綁在椅子上,不屑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心中想著等劉勝把自己救出去了,一定要讓著小娘皮嚐嚐自己的厲害。他朝著桌子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大聲道:“快點放了老子,不然有你好看!”
顧亦清皺了皺眉頭,對於這種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傻帽,她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耐心,當下拍了拍手,朝著身後的燕古三道:“燕先生,李家有沒有什麼審問犯人的秘法呢?”
燕古三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三根銀針出來,然後道:“這是我們李家的煉獄三針,保證能讓這家夥什麼都說出來!”
“那有勞燕先生了!”
燕古三也不客氣,左手壓住盛虎的腦袋,右手拈起一枚銀針,手微微一抖,幾乎以肉眼都不可見的速度將銀針已刺入盛虎的胸口。一時間,盛虎隻覺得有無數的針在自己的心髒處刺著,痛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聲嘶力竭的慘叫頓時從盛虎的喉嚨深處吼出來,他死命的扭動自己的身體,想要用雙手捶打自己的胸口,緩解那種痛苦,可是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不到一會,盛虎已經滿頭大汗,而緊咬著的嘴唇上,也滲出絲絲血珠。
“你說是不說?”
即使是在這樣的痛苦下,盛虎竟然也還能頂得住,咬著牙狠狠道:“臭娘們,你要殺就殺,別指望從我口中問出什麼來。若是老子能從這裏出去,定要讓全世界的男人輪你百次千次!”他這般強硬,倒是讓顧亦清有些意外,聽盛虎罵著自己,她似乎也不生氣,隻是微微一笑道:“反正這等窮凶極惡之徒留著也是禍害,燕先生,將剩下兩針一起用了吧!”
“三針下去,他定要沒命,讓他失魂便可!”燕古三說罷,隨手一揚,銀針直接從盛虎的頭頂插入他的腦部。這一枚銀針又是另一種滋味,盛虎先是覺得自己腦袋突然發熱起來,昏沉沉的極為難受,可是刹那間,又如同墮入了冰窖一般,整個腦漿似乎都已經凝固起來。這種又熱又冷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腦子頓時變成半邊如被火燒,半邊如被冰凍,痛不欲生。火燒的那半邊腦子已經渾渾噩噩,冰凍的半邊腦子卻讓他整個人又無比清醒,感受著這份痛苦,可是卻又叫喊發泄不出來。
“快點說!你和劉勝勾結的賬本在哪裏?”
盛虎眼睛翻了幾翻,卻是不吭一聲。雖然是敵人,燕古三此時也不由得有些歎服,這種連超能者都無法忍受的針,盛虎居然能扛下來,不得不說他能作為劉勝的得力助手,海陵市的黑道老大,的確有其過人之處。不過,他卻不知,盛虎不說,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怕死。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強挺著不說,總有生還的機會,痛苦嘛,過去就過去了,總會有機會報複。可是一說,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