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一個人吧。”噙著一抹得體的笑容,端著被粉嫩顏色的酒的暖靈不容對方拒絕的說過這句話後就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對麵。
就搭訕來說,暖靈是不管語氣還是態度又或是動作都稍顯強硬。乍一看去以為這位就是一個帶著點女王風範的主兒,其實若是細看,就會發現暖靈的眼底隱隱約約的緊張之意,搭訕這事情,她可是第一次做。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還剩下大半咖啡的咖啡杯,微微抬眼淡淡的看向暖靈,眼裏有著明顯的詢問之意:您有何幹?
暖靈被這麼看著,心裏的緊張忽然就沒了,她嫣然一笑,成熟嫵媚的氣質唰的下就打開了,她說道:“我一個年輕女子找你這個獨身男人還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搭訕麼,你可是一看就是個好男人呢。”
話一說完,暖靈立刻垂首喝酒,遮掩住因這番話而起的不良反應——身上不斷冒起的雞皮疙瘩,以及內心裏反胃的嘔吐感。
這種小女人一般的話,她也是第一次說,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良好”啊,真不懂那些能夠柔聲柔氣說話的女人是怎麼做到的?還是說,這其實是女人的天性,而她不過是恰好被生錯了性別?呃,她打個冷顫。
男人微微皺眉,被搭訕了這讓他感覺不是很好,但是看著對麵文靜、優雅的喝著酒的年輕女子,他的眉頭很快鬆開,眼裏浮現一抹有趣,竟是有了與她說話的興味,問道:“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大膽嗎?”
聽到對方沒有說出什麼趕人的話語,暖靈雖然不緊張,但卻還是著實鬆了口氣,她咽下口中微甜芳香的酒,抬起頭,說道:“可能吧,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就我所知,時代越發展,女性似乎越開放。”
男人彎彎唇角,道:“那你……呃,主動的向我搭訕是為什麼呢?”
這話問的很直白,放在一般女子身上,雖然她們可能會大膽,但是麵對成熟的男性,她們的心裏還是有著不曾消失過的害羞感,以及她們自己因種種原因而產生的自尊心。所以這麼直白的話若是對著一般的女子說,那麼這位一般的女子很可能就會有著被拆穿目的羞憤感。
因為,雖然現在時代開放,女子的地位上升,但其實女子並沒有從骨子裏認為自己已經上升到與男子同等的地位。所以,若是女子主動去搭訕男人,那麼必定是抱著什麼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目的。
當然,也有那種作風特別豪放的女性,她們麵對這個問題隻會嗤笑一聲,然後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或是一個白眼就給了男人。
不過,暖靈並不是那種作風特別豪放的女性,但是她也不是那種一般的女性。所以,以上兩種情況都不會出現在暖靈的身上。
隻見她宛若做了惡作劇而被抓住的小孩子一般,調皮的吐吐小舌頭,然後說道:“搭訕還能有什麼目的?不外乎就是想和你成為朋友啊。”
暖靈喜歡直來直去的說話,所以對麵男人直白的話語讓她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這不是一個狡猾的或者是腹黑的喜歡話裏藏話的男人。
“嗬嗬!”男人笑了下,道:“你倒是簡單。”語氣是豪不掩飾的讚揚。
“當然,簡單最好。”暖靈笑眯眯的看著對麵的男人,忽而,她微一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這麼說很老套,但是這位先生,為什麼我越看你越覺得熟悉呢?我確定不曾見過你,那麼你長的想誰?”
男人微微揚眉,眼神一下子深邃的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他說道:“我是個孤兒,並且確定父母雙亡,而父母也沒有任何親戚。”
是嗎?暖靈稍感意外,她的眉頭更加皺了,這細看之下,她竟越發覺得這個男人熟悉,不是眼熟,而是一種感覺。如果不是他長的像什麼 人,那麼會是他那一身的氣質嗎?暖靈細細思索,卻發現也不是。
“這位小姐,你要對著我思念某個人嗎?”男人的話語很平淡,不過不知怎麼的,暖靈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不悅,她連忙道歉。
暖靈暗罵自己竟是糊塗了,這個人盡管現在還不確定身份,但是他也是需要自己結交的人,也就是說她要討好他,拉近兩人的關係。可是瞧瞧,她都做了什麼事情啊,任是誰都不樂意自己是替身的。
“很抱歉,我隻是感覺很意外。對了,我叫暖靈,先生的姓名呢?”
“沒關係。”男人大度的接受了道歉,道:“叫我蒼好了,可能是我長的一張大眾臉吧。不過你叫暖靈,這世上還有姓‘暖’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