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虎穴,鬥誌未衰,明知不敵,卻還是依然亮劍。
孫一帆此刻抱著必死的信心,也誓要保住赤霄寶劍,並不是覬覦這赤霄的威力,而是想守住田不棄留給自己的親情。
“沒有想到你這名門族長,竟然幹出這種齷齪的事情”,孫一帆冷冷盯著薛昊天,怒道。
“哼!無名小卒,命如螻蟻,赤霄在你手裏根本就是浪費,你今天交出赤霄,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薛昊天冷冷一笑,說道。
“無恥,就算我死也不會把赤霄給你”,孫一帆心一橫,不再猶豫,一道真力灌注赤霄之上,赤霄暴漲數倍,一道劍氣橫空而出。
“哢哢~~”劍氣所及之處,一陣脆響,房頂木屑飄散。
劍氣直向薛昊天而來,隻見薛昊天不躲不閃,也沒有任何動作,任劍氣正麵劈下。
“刺啦~”,薛昊天衣服被撕開一個口子,隨風飄揚,但身體卻毫發無傷,連一道血痕都沒有。
“不~自~量~力!”,薛昊天一個字一個字的大聲說出來,聲音如雷貫耳,直透心脾,說到最後一個“力”字的時候,孫一帆感覺猶如大山壓頂,全身竟然無法動彈分毫,完全被薛昊天的威壓鎮住,手一鬆,赤霄掉在了地上。
薛乾趕緊上前,撿起掉落的赤霄,大喜道:“哼,你用它砍斷我兩根手指,今天我就用它砍下你的腦袋”,手起刀落,砍向孫一帆的脖子。
“胡鬧!”,薛昊天大喝一聲,手臂一抬,一道真氣而出,打在赤霄之上,赤霄改變方向,砍落在地麵之上。
“爺爺!為何不讓我殺了他,難道他比得上孫兒的兩根手指”,薛乾大聲道。
“此刻殺了他,會牽連我們家族的,畢竟有不少人知道他今天來了我們薛家”,薛昊天說道。
“恩,父親說的有理,但是我們今天放了他,他會不會對人說起我們占有赤霄的事情”,薛剛問道。
“這個你大可放心,赤霄已消失千年,本就不該出現在這種少年手裏,他對別人說起今天的事情,別人也不會相信”,薛昊天笑道。
“父親果真是神算,這樣我們薛家終於有了一件寶貝武器了,嗬嗬”,薛剛興奮的說道。
“把他拖出去吧”,薛昊天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赤霄,一邊低頭說道,根本沒把孫一帆放在心上。
“這樣就放了他,太便宜他了”,薛乾氣衝衝的向孫一帆走去。
“乾兒,今天不要傷他,日後隨便找個機會宰了他便是”,薛剛冷冷說道。
“那我踹他兩腳總可以吧”,薛乾不依不饒,朝孫一帆胸口狠狠的踹了三腳。
此刻孫一帆被薛昊天的威壓所壓,根本無法反抗,連挨三腳,隻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此刻被仇恨和憤怒包圍,恨不得滅薛氏之門,抽其筋,剝其皮,氣血上湧,大喝一身,竟然暈了過去。
孫一帆迷迷糊糊不知沉睡了多久,一陣涼風吹來,猶如掉進冰窟一般寒冷,緩緩睜開眼睛,隻見天色微暗,卻不知身在何處。
孫一帆忍著疼痛爬了起來,環望四周,隻見薛氏一族的守望台還在眼前,無奈的搖搖頭,趕緊向山下走去,他還一心掛念著尹魯,不知道尹魯在那一百杖之下究竟傷成什麼樣子。
好在受傷不重,隻是胸口有些疼痛,孫一帆趕到住處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剛進大門便看見李文龍在院子裏來回走動,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你可回來了,可把我急死了”,李文龍看到孫一帆進院,神情舒展開來。
“恩,我沒事,尹魯大哥怎麼樣了?”,孫一帆關切的問到。
“大哥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打的實在太重了,此刻又暈過去了”,李文龍緊皺眉頭,歎道。
孫一帆急忙推門而入,隻見出尹魯躺在床上臉色發白,憔悴不堪,雙眼緊閉,大有痛苦之色,孫一帆跪倒在地,說道:“大哥,是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此刻聽不見,但是有些話我也一定要說,今天你是為了我才傷成這樣,我的赤霄寶劍也被人搶走了,我就是一個廢物,修為很低的廢物,但是我發誓今天這個仇我一定替你報,如不報我誓不為人!”。
“一帆老弟,你可千萬不要亂來,薛氏一族不是你我惹的起的,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李文龍站在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