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蘇芷心虛的偷偷瞟了瞟洛水,見洛水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樣,蘇芷總算穩下心神的看向了大莽。
“怎麼了大莽?你慌什麼?”
用力的吞咽著唾沫,大莽皺著眉頭同蘇芷擺了擺手,感覺嗓子裏不再那麼幹澀,終於能正常的說話了,他急忙和蘇芷說道:“女王大人!不好了!兔兒,兔兒大爺他吊脖子了!”
“吊脖……子?!”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蘇芷奇怪的問了一句,然而話一脫口她便猜到了這三個代表的含義,音量不自覺的提高,問句頓時變成了驚歎!
不久前還誇獎兔兒聰明,不會幹傻事,怎麼轉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蘇芷雖然對兔兒沒什麼特殊的感情,但兔兒好歹也同她有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先拋開他們兩個之間複雜的關係,隻要兔兒是蠍王山上的一員,身為一山之主的女王大人,蘇芷就不能裝作沒聽見的放任不管。
“巫鐮呢?你們叫巫鐮過去了沒?兔兒現在怎麼樣了,救下來沒有?”
眉頭緊蹙,蘇芷接連同大莽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她把身上的衣服攏了攏,又從一旁的衣架子上抽下一件寬大的幹淨獸皮披在了靠著牆壁坐在石榻上的洛水。
“巫……巫鐮大人?”聽得蘇芷的話,大莽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我去了一趟藥穀,可巫鐮大人不在藥穀裏,小瓜兒說巫鐮大人來蠍王洞了,所以我才帶著幽幽趕了過來。”
怪不得大莽會氣喘籲籲、口幹舌燥!
兔兒住著的木屋離得蠍王洞算不上多遠,可要是先去了巫鐮所在的藥穀,又反過頭跑到了正好在蠍王山另一側的蠍王洞裏,那簡直算得上橫跨了一個山頭,能不累麼。
隻是,今天早上的藥汁都是小瓜兒送過來的,巫鐮根本沒有到蠍王洞裏來呀!
腦子裏迅速的閃過這麼個念頭,思及此處,蘇芷急忙用手心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拍,這都什麼時候了,她不去想兔兒有沒有危險,關注的都是些啥亂七八糟的啊!
在心底默默地唾棄著自己,又同大莽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大概的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蘇芷在洛水的臉上落下一個吻,轉身把山洞外嬉戲著的巨巨叫來,讓它馱著自己,迅速的朝著兔兒的屋子裏奔去。
巨巨最喜歡在蠍王洞外的草坪上滾來滾去了,除去吃飯的時間,他一般都待在蠍王洞外。有巨巨在,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從蠍王山到兔兒的木屋跑一個來回,隻是,蘇芷舍不得讓巨巨受累,所以即使巨巨能一次性連幽幽和大莽捎帶上,蘇芷仍沒有主動提及。
蘇芷腿一邁便跨在了巨巨的身上,她剛坐好身子巨巨立刻雙腿向前猛撲的狂奔起來,怕巨巨跑的太快把自己甩下去,蘇芷隻顧著緊緊地抓著巨巨的皮毛,絲毫沒能注意到身後幽幽投來的眼神。
那一對黑珍珠般耀眼的幽靜黑潭裏迅速劃過了一抹失落,幽幽見巨巨身上的蘇芷早已沒了蹤影,他拳頭微握,同大莽一起和洛水道了個別,轉過身落寞的離開了蠍王洞。
洛水向來心思細膩,因此,不隻是蘇芷一個人在思考巫鐮為什麼會來蠍王洞的事情,洛水同樣覺得很奇怪。
但和蘇芷略微有些不一樣的是,洛水同兔兒共處的時間要比蘇芷和兔兒在一起的日子多多了,常年的相處讓他對兔兒的性子了如指掌,毫不誇張的說洛水簡直比兔兒本人還要了解自己。
以兔兒的性格,別說自殺了,就是在手腕上劃上一道血痕他都舍不得,隻是兔兒最近確實很乖巧,故此,就算他這會兒在玩兒妖蛾子,洛水也沒有點破。
知道兔兒不會有危險,洛水也懶得聽大莽對兔兒上吊事情的描述,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大莽的那裏,而是轉到了大莽身旁的幽幽身上。
從幽幽剛進門的那陣子,洛水已經發現了他的不一樣,幽幽雖然看似沉默的微垂著眼睛,然而他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蘇芷的四周。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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