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夢仙族——消逝的昨天
日落芒,日落楓林。
一塊巨大的石碑立在福尤眼前。怪異的符號清清楚楚的刻印在上麵。
石碑立於林間,金黃色的翡葉在夕陽的照耀下璀璨奪目,樹影鋪於草地之上,縱橫交錯,形特不其。
“這是在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福尤迷茫地望著四周。這不是幻覺,這是真實存在的。風吹落葉,沙沙作響,林間夕陽,縷縷殘芒。可以感覺到這林間微風,可以看見到紛飛的落葉,可以聽見腳踩葉碎聲,可以聞見秋風清幽涼。
向前走去,繞過那石碑,踏上未應有的路,不停的前進,太多的疑問,太多的不解,早已疲憊的身軀悄然倒下,休息一會兒,等待皎月的升起,夜幕的降臨。
某省某市某鎮某村。
“子鑫,別去上課了,沒意思。”
聲音從一還未裝修的房屋內傳了出來。
子鑫被一略黑較瘦的十五六歲的朋友拉住之後,便無奈的笑了笑坐了下去,望著窗外長滿青苔的牆瓦,動手摸起了撲克。
這個房間並不寬敞,紅與灰是其主色調。
正麵牆壁上靠著一張木床,床上放著一挺大的粉色毛絨熊,
掉色的木椅子擱在一旁,上麵擺著一些淩亂的生活用品。
一麵兩扇的玻璃窗對著那掛著簾網布的門框,一張用的挺久的沙發靠在還未粉刷的牆壁上,牆上自然的露出電線與插座,靜靜地伴著門框旁吊燈的開關。
幾個和子鑫差不多大的朋友,就坐在床上,他們時而看看手中的撲克,催催其他人快點出牌,時而瞧瞧床對麵開著的電視,嘮嘮著換台換台,或許也有那麼一刻,瞅瞅牆角櫃子上的貓形鬧鍾,念念已經上課幾節課,但更多的時候,他們則是望著朋友嬉笑歡鬧,手中紅桃黑桃。
朋友的嬉笑歡鬧,記憶中的美妙音調。
手中的紅桃黑桃,好夥伴的奇妙符號。
百木戰場。
一望無際的百木森林猶如一片綠色的海洋,瞬而陣風徐過,舞起那緋葉的波浪。
就在這一片森洋間,一塊略廣的伐木空地,一黑發男子站於那兒。
破亂不堪的囚衣上,沾滿著暗灰色的凝埃,暗淡失色的長槍間,流躺著鮮紅色的血液,冰寒悲憤的雙瞳中,透露著蒼白色的淚芒。
手腕上的鐐銬,左額上的烙印,糟亂的黑發隨風而揚。
“覓仙徒,世上最愚蠢的人!”
隨著一聲角鳴鼓噪,成千上萬的精銳之師,從四麵八方一湧而來。
舞刃,衝鋒,怒嚎,一血戰場。
男子舉起銳槍,仰望著天際。
“仙族!終有一日我將羽化親臨!!!”
揮起長槍,震撼胸膛!
“這!”一黑發男子從睡夢中驚醒。“又是這樣。”
他叫福尤,一個穿越者。他來自一個美麗的星球,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奇妙的穿越來到了這兒——夢幻大陸。
福尤的這些夢中所發生的種種,全都是他以往所經曆的事,而這些遺忘的事情偶爾會從夢中找回,而這些所找回來的事從此便成為了福尤悠久以前的記憶。
福尤這奇怪的症狀,或許是穿越所帶來的副作用。福尤當天所經曆的事,到第二天就會認為昨天經曆的事很久以前就發生過了一般,或者到了第二天就會失去了昨天的記憶,等到某天夢見,才會朦朧的知道了很久以前就發生過了。福尤把這種症狀取了個好聽的名字——「消逝的昨天」
福尤離開了住處,來到了這幽僻的小道上,散散心,整理下自己的殘缺記憶,順便趕下路程。
一個轉角。不遠處有一潭清澈的湖水,靜靜地,讓人有種莫名的悠閑感。福尤腳尖忽然淡淡的浮現灰黑色的旋霧,緊接著輕輕一個躍步,來到了十幾米遠的湖邊,躺了下來,享受著清風徐過。
不知過了多久。
“不好意思,能問下您,不遠處的小鎮怎麼走嗎?”這麼一聲,打破了福尤的靜思。
待福尤睜開雙眼時,不由一驚。睜著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嘴裏低聲喃喃道:“濤?悌?”
一十二三歲的少年被福尤盯著,下意識忽然慌張了起來,緊握著係在腰間的玉蕭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立馬轉身,離去。
福尤側翻而起,叫住了少年,問到:“你是濤悌嗎?”
少年一愣轉過頭去,呆呆地望著福尤,“你認識我嗎?”小心怯怯的問道。
福尤立馬抱了過去開心的笑道:“當然啦,我是福尤啊!”不知不覺眼角溢出了點點淚水。
福尤忽然感覺有點怪怪的,立馬退了回來,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腦袋。
“對不起,我記性有些差。”濤悌弱弱的望著福尤輕聲說道。
“對了。”福尤似乎想到了什麼。“濤悌是朽,記憶時間隻有三個月。”
濤悌,吞吞吐吐的說道:“那,那你不討厭,朽的,對嗎?”
“我怎麼可能會討厭濤悌呢!”福尤雙眼眨都不眨的望著濤悌,開心的笑著,之後又有些憂傷的留下了滴滴淚水。最後又低聲堅定說道:“永遠都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