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鈴黃楊雖然價值比較高,但想得到黃楊心卻相當不容易;就算整片林地景色極美,但對於修士而言,重要的還是丹藥功法。因此造成了浦西長廊曆來少有來客,下灣寺也就把此地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一般,用來磨練體修。
現在一次性出現幾人,塵覺不由試探他們來此動機。
“浦西長廊也是一處天然屏障,我等修士自是要探究天地至理,豈能不來見識一番。”流雲舞道。
燕過秋眉毛一挑,修士是要以己心來體悟天道,但也無須總要到險地吧,當時在殤魂海流雲舞就是此般說辭,現在依舊,不知其究竟何為,但其人行事給人感覺卻頗怪異,還是敬而遠之為善。
“流雲道友此言甚是。”燕過秋附和一聲。
流雲舞笑著看了燕過秋一眼,沒有言語。
“此地乃亡母故地,妾身今日來此是為祭奠。”後悅素麵色微暗。
“死生大事雖令人唏噓,但我等修士本就逆天而行,權當煉心之途也可。”塵覺低喧佛號。
“誠如大師所言,隻是妾身自幼與亡母為伴,難舍啊。”後悅素清目欲眩,若風中微荷,惹人憐惜。
“櫟鈴黃楊景色極美,壽悠長,地堅固,能眠於此也是大善悅素仙子不必過於傷悲。”流雲舞柔聲勸慰。
後悅素屈身行禮,以示謝意。
“來時雖感覺此地鏗鏘,但不料竟堅硬如斯。實乃力者修士修行佳地。”燕過秋微跺地麵道。
“嗯,當日亡母身故,妾身欲葬母,掘一地而不得,隻得天葬之。”後悅素麵色微緩,“後來妾身才知此木可吸取地內精華靈力,壯碩自身,且令地麵堅硬堪比金鐵,縱是精通土遁之人也難在此地遁行。”
“悅素仙子博聞,在下也是聽聞師門前輩提及,特至此見識一番。”燕過秋道,轉而又向塵覺道:“觀大師似乎主修力道,不知大師是否在此曆練?”
塵覺頗有深意地看了燕過秋一眼,道:“嗬嗬,道友好眼力,小僧至此確實為了磨練,隻是功力淺薄,難有作為。”
流雲舞笑道:“傳聞在此地戰一木如同抗衡方圓靈力地脈,估計金丹修士也難破。”
“道友所言甚是。”塵覺道:“黃楊心乃是與天香靜木齊名之物,傳聞天香靜木因其固心神,阻心魔之效,眾修士趨之若鶩,但天香靜木稀世難覓,黃楊心就在此地,故來之者眾,可觀此林依舊,可知無功者多矣。小僧築基後曾動妄心,看能否有機緣得此修行寶物,來此試之,卻如蚍蜉撼樹,竟連皮層都不曾破開,始知天高地厚。”
“此木特性妾身也曾聽聞,傳聞隻有此木壽盡時才會落下黃楊心,可誰知此木何時壽盡。據說當年能得到黃楊心的都是元嬰期前輩,後輩想謀此林者還未見有成效者,漸漸也就無人光顧此地了。可惜小女子隻擅長音律,沒有什麼攻擊力,要不我等合力謀算一番不知道能否得到黃楊心。”後悅素道。
燕過秋磨砂著下巴轉悠了下,歎息道:“可惜此地不能布陣,要不也可以謀算一番,可惜了。”
後悅素嬌笑道:“此木本身就吸食靈力,若能布陣,估計早讓前輩宗門瓜分完了。不過道友竟然是陣法師,失敬失敬。”
燕過秋笑道:“在下還不是陣法師,隻是粗懂陣法而已,唉,看來我等沒這份機緣啊。”
幾人也頷首讚同,此木歲悠長,誰也不知是那年就開始生長,但估計也沒那位修士有如此長的壽元,如此來說真是要有機緣才能碰巧得到黃楊心。
不過對於入寶山而空回,幾人還是感歎修為弱。
流雲舞與塵覺對視了一眼,流雲舞繞著一顆櫟鈴黃楊轉起圈來,並不時掐動手指,塵覺眉毛跳動,心內暗自嘀咕,後悅素與燕過秋也是驚異地看著流雲舞,不明白他在做什麼。
遊走了大概一刻鍾時間,流雲舞終於停了下來,額頭隱隱有汗跡。對於修士而言,冬寒夏暑已經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了,一般不會再出汗之類的。真不知道流雲舞做什麼,竟然能累到這地步。
流雲舞調息片刻,似有什麼把握,睜開眼看著詫異望著自己的三人,“我有一個辦法,或許我們能得到黃楊心。”
後悅素與燕過秋露出吃驚的表情,便是塵覺也是一臉疑惑。畢竟能得到黃楊心的都是傳說中的頂端修士,憑他們這樣的低階修士,估計也就塵覺主修力道,但也破不開櫟鈴黃楊的防禦,怎麼可能得到黃楊心?
不過三人雖感疑惑,不過流雲舞說出的希望還是都頗感驚喜,畢竟對於天材地寶沒人能抵抗,尤其是這等穩定心神的寶貝。真要是有機會得到,沒人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