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著監天聖鏡看了一會,王昊突然帶著陳佳佳和朱無窮在原地開始打轉,感到索然無味,便相繼離開。
鹿飛雪看的興致勃勃,盯著畫麵,心裏不斷的揣測。
“師妹,走吧,我們雲霧亭看景吧。”澹台樓熱情的說道。
“你自己去吧,我再看一會,這個帶頭的挺有意思的,看著年雖不大,其餘兩人卻是對他馬首是瞻,唯命是從。”鹿飛雪眉開眼笑的說道,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監天聖鏡。
“什麼人讓你這麼有興趣,我看看。”澹台樓擠了過來,故意蹭了幾下鹿飛雪,心裏竊喜不已,好像遇到寶貝一般。
就在澹台樓的目光聚焦在畫麵上的時候,鏡子裏的王昊突然目光銳利的看著蒼穹,一臉的憤怒,好像發現了他們一般。
“啊”鹿飛雪驚叫了一聲,後仰過去,好像嚇到了一般。
“哼,一個啟宮境的垃圾,我隨隨便便可以殺死一堆。”澹台樓心中也是一凜,隻是嘴上說著狠話,給自己打氣。
鹿飛雪調整了一下心情,再度去看畫麵。
王昊等人安全的到達了上清宗的牌樓,幾名上清宗的弟子態度蠻橫的質問。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交談了什麼,反正上清宗的幾名弟子沒有怎麼為難王昊,安全放行了。
“這群廢物,被一個啟宮境的垃圾給唬住了,看我不教訓教訓他們。”澹台樓越看心中越是憤怒,要不是鹿飛雪在,他早已飛奔出去了。
九玉山上還有一個陣法,乃是清羊道人遇到天大的機緣才獲取的上古陣法殘卷,研究了不知道幾個甲子,這才琢磨出一些棱角,擺出了一個厲害的陣法。
這個殘卷上的陣法厲害非凡,就是澹台樓開方境的修為也不敢胡來,稍不注意就有身死道消的危險。
這也是清羊道人最後幾句話的真正意思,如果王昊他們死在上山的途中,上清宗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進入別人的山門,沒有幾把刷子就乖乖的在牌樓出等待,等人家的接引者引領上山,這是規矩。
而王昊等人顯然不將這個規矩看在眼裏,一意孤行,執意上山,除了事情也怨不得別人。
畫麵一閃,如同墨汁一般的烏雲黑壓壓的鋪天蓋地,鹿飛雪與澹台樓根本看不清發現了什麼,隻是看著黑雲一點一點朝著尚清池移動。
“他難道破解了陣法,這不可能啊?”鹿飛雪心中的驚駭和疑問一樣多,她寧願相信陣法失效,也不願相信被人破解了。
畢竟這個陣法她也研究了不少的時日,連一點的端倪也看不出來,要不是清羊道人的溺愛,給她講解了一些隻鱗片爪,她根本不明白那殘卷說了些什麼。
“****運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澹台樓心裏也是同樣的想法,如果真的被破解了,那這個人太可怕了,必須死。
就一個九玉山,王昊三人爬了快一整天了,天色也暗了下去,月亮更是掛在枝頭。
不過他們是看不見的,頭頂依舊是濃濃的黑雲,時不時的還有雷電在身旁無情擊打。
路雪兒連修煉也忘記了,一直盯著監天聖鏡。
看了一會,澹台樓麵色略微驚訝,跑了出去。
鹿飛雪根本沒有在意澹台樓的存在,努力想看清楚鏡子裏麵的畫麵。
這個殘卷陣法確實出乎王昊的預料,起先也被迷惑了,以為是什麼簡單的陣法,糊弄人的,但是走了一陣子,看著周圍細微的變化,他心中突然明白過來。
加上天空黑壓壓的烏雲詭異的凝聚過來,令氣氛變的緊張異常,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朱無窮根本沒有見過這麼嚴密的陣勢,心裏為上清宗的底蘊安安吃驚,到底是二流的宗派,就是厲害,連上個山都這麼多的機關。
“你們倆現在與我成品字狀,時刻保持這個隊形,一刻都不許鬆懈,否則我們都將灰飛煙滅,明白。”王昊聲調突然加大,意思現在到了非常危險的一步。
陳佳佳立即點頭示意,占據左側位置,朱無窮也是心驚膽戰的占據右側位置,三人就這麼成品字狀,小心翼翼的朝山上移動。
這個陣法的厲害就在於,每一步每個地方都存在著生死關,隻有生死關處於平衡的狀態,陣法才發揮不了威力,否則,就會有無窮的雷電風火進行無差別毀滅打擊。
也就是王昊現在的修為太低微了,放在往常,他非得將整個上清宗打的七零八落,要不然更本就解決不了心頭的惡氣。
這一走,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差不多啟明星暗淡,天快亮的時候,尚清池的影子出現了,快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