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家(1 / 2)

張慶年家在南方,離和平公海並不是太遠。以大山的最高速度,其實也就幾分鍾的事情。可是張慶年並沒有讓大山以最快的速度駕雲飛行。那種極度迫切卻又近鄉情怯的心情,又有幾人能理解呢。

也就是這種異樣的心情,讓張慶年沒有立即意識到地球已經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可能就是發現了,他也會覺得是因為離開太久的錯覺。

即使張慶年讓大山放慢了速度,家還是很快就要到了。

離村口遠遠的張慶年就讓大山降了下來,重新變成人形。然後帶著大山慢慢朝家裏走。

這個村子叫榕樹村,因為村子中間幾棵據說有幾百年高齡的榕樹而得名。村子不大不小,四麵環山,大概住有兩百多戶人家,僅有一條路通向外麵,不過交通不錯,幾年前就修了水泥路一直到鎮上。出行有摩的也是挺方便的。

村子以前還挺熱鬧,如今很多年輕人都在外打拚,稍有成績的都會在城鎮購置房子,然後一家老小搬出去。所以慢慢變得比以前冷清了許多。不過逢年過節的時候會熱鬧起來,因為要祭祖。不管在外麵如何風光,這裏畢竟是根,這是無論如何改變不了的。

曾幾何時,張慶年的夢想,就是努力賺錢,賺很多的錢,然後在大城市買個大房子,在村裏也建個大房子,年輕時就在外麵工作,把媽媽也接過去。等老了就回老村子養老。這確實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山清水秀。

思緒紛亂。腳步卻沒停,很快就步入了村子。迎麵一個中老年村民駕駛一輛摩托車過來,看到張慶年就停了下來:“慶年啊?回家了?怎麼頭發留這麼長?差點沒認出來。”

張慶年很快認出這是老同學林誌的父親林永輝,,是村裏的老農民,侍候莊稼是把好手。如今看起來蒼老許多,不過精神頭不錯,他的兒子有出息,考上了公務員,這在村裏可是不得了的事情,鐵飯碗,一輩子不愁。張慶年和林誌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當下微笑道:“是啊,回家了,叔您要去哪兒?林誌有回來嗎?”

林永輝道:“他也就逢年過節的能回來,如今結婚了,兩口子都在外麵工作就更少回家了。行了,趕快回家去吧,有空到叔家裏坐坐。”

張慶年一愣,道:“好的,叔您慢走。”林永輝對大山點點頭,一加油門,風風火火的走了。他也沒跟大山打招呼,隻以為是張慶年朋友同事之類的。其實這是在農村,如果是在大城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肯定不是朋友關係,因為大山總不敢跟張慶年平行行走,稍稍落後一個身位,不像朋友,倒像個保鏢。

林誌那小子竟然結婚了?還真是速度啊。張慶年有些無語,雖然林誌比自己大一歲那也才24歲而已,在南方,尤其是他這樣有穩定工作的,24結婚的還真算挺早。不過想想幾十年前(去年)老媽就已經在催自己趕緊給他娶個媳婦生個娃,也就釋然了。

想到媽媽,張慶年加快了腳步。雖然通天塔過了九十幾年人間也才幾個月,可是後麵幾個月連個電話都沒打回家,不知道老媽要急成什麼樣了。而且出事的消息不知道傳回來沒有,一想到媽媽如果接到自己出事的消息。。。。

張慶年不知道,黑塔現世之後,相關消息被嚴密監控,並沒有傳出任何消息。

張慶年越走越快,幾乎是腳不沾地。他的家在村尾,那也是瞬時就到。沿路幾個留守閑逛的老人家隻覺兩個人影風一樣閃過,不禁納悶,走路那麼快幹嘛。這要是在城市,少不得得被罵:趕著去投胎啊。

張慶年望著熟悉的房子,眼淚差點就滴落下來。顫抖的喊了聲:“媽,我回來了”推開門就往裏衝。

媽媽的房子裏響起了一陣哐啷啪啦的聲響,好像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然後房門猛的被拉了開來,出現一個慈祥憔悴的麵孔,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溫馨。可是怎麼如此的憔悴?

張慶年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哭著喊了一聲:“媽,”衝過去將這個虛弱憔悴的老婦人緊緊抱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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