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宏武想上前去爭論什麼,顧翰文拉住他,搖了搖頭,然後自己走上擂台。中年武士見顧翰文他們沒有繼續糾纏,也不再多話,向裁判示意一下,自己走上擂台,看來他是要自己守擂了。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一個閣樓上正觀戰的雷振生一驚,然後對著顧思明說道:“思明兄,這個平田熊二可是相當厲害,他應該算是日本在天津武術最好的,即使在日本國內也是相當有名。剛剛那個年輕的就是平田熊二的侄子,你們可以看出其武功是很紮實的,而他就是跟隨其叔叔習武,由此可以看出平田熊二並不是浪得虛名,這下不知道翰文能不能打得下來?”
廖展鵬也皺眉說道:“不僅如此,這個平田熊二還是日滿株式會社在天津的武術教官,其背後還有日本軍部的影子。所以說他這一上台,與我們來說意義很難琢磨啊?”
顧思明此刻心裏雖然也很緊張,但卻並未表露出來,而是平靜的說道:“振生、展鵬,你們想的太多了,就是一個普通的打擂而已。能不能打下,與什麼人打,並不重要。”
雷振生細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是我們對這幾個孩子要求太高了,其實他們已經表現的足夠好了,隻是我總想著能夠徹底的擊敗對手,那樣方可出我這些日子的一口惡氣啊!”
在他們聊著的同時,顧翰文和平田熊二已經開始交手了。這兩天通過對擂台上日本武士的觀察,以及剛剛雷天鳴與平田一男的交手,對於平田熊二的招數已經有了大致了解。但是這些招數由平田熊二來施展,那麼效果肯定不一樣,畢竟他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知道什麼時候該出什麼,所以對於平田熊二,顧翰文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擂台上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攻防,但相對來說,顧翰文防守的要更多些,因為有時他剛想攻擊對方,卻發現平田的招數已變,自己這麼攻下去,那受傷的反而是自己,他知道這並不是他的招數不如對方,而是經驗的欠缺。
隨著兩人相鬥時間的延長,擂台下卻靜悄悄的一片,大家都被這場比鬥吸引住了。“啊!”人群中一聲驚呼起來。隻見擂台上顧翰文一招用老,被平田抓住,一刀橫削,顧翰文隻好棄刀而退。
這時平田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道:“雖然你蒙著麵,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年輕人,能與我相鬥這麼長時間,年輕人,你很不錯。”說著便要收刀,並用手示意裁判。
“等等!”顧翰文喊了一聲。
“怎麼年輕人,你刀已落地,難道要空手接我刀嗎?嗬嗬!”
顧翰文沒有多說什麼,從腰間取下腰帶,然後右手一抖,刷的一聲,原來在他的腰間是一把軟劍。
“軟劍,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看你刀術雖然精辟,但是卻用的生疏。既然這樣,那我就看看,你的劍術如何。”
嘴上說的雖然客氣,但是手下卻是一點也不含糊,知道軟劍難以受力,所以平田可以說是刀刀切在顧翰文的劍中間。而顧翰文卻輕易不敢硬接。
雙方一個鬥力,一個遊走,刺啦一聲,顧翰文手中軟劍終被平田的刀劈中,飛了出去。就在這時,隻見顧翰文身子像是被劍帶著轉動一樣,他的身體貼著軟劍轉了一圈,劍的方向發生了改變,而平田卻很難發現,繼續用刀劈了過來,刺啦又一下,當的一聲,平田手中的刀墜地,而顧翰文的劍正抵著他的胸口。
平田一時失神,好一會才回過來,問道:“你這一招叫什麼?”
“追風逐月。”
“追風逐月?好!好!我輸了!年輕人,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顧翰文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說道:“中國人!”
“好!贏了!”台下一陣歡呼聲!
顧翰文轉過身,走下擂台,對著廖宏武、雷天鳴點了下頭,然後低聲說道:“快走!”而這時人群像是意識到什麼,向他們圍了過來。
“站住!你們不能走!”阪本喝道。
而這時平田熊二看到激起的人群,對著阪本喝道:“讓他們走!”“嗨!”
趁著人群被平田師徒吸引的一瞬間,三人趕忙溜了出去。誰知他們剛一溜出來,發現很多和自己穿著一樣,也帶著麵具的人四處遊走。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都對著對方搖了搖頭,顧翰文低聲說道:“看來是有人在幫我們,那我們快走。”
人群意識到三人已走,趕忙追來,卻發現很多帶著麵具的人,想要辨出究竟誰是剛才三人,已不可能。
閣樓上三人互相笑了一下,雷振生笑著對顧思明說道:“思明兄安排的很周到,對了!剛才翰文用的是什麼招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顧思明說道:“那是妙月禪師授予他的,翰文小的時候身體不好,我要忙著生意,內人就帶著他在水月庵住。妙月禪師見他體弱,就教他習武,剛才他用的就是妙月禪師教他的追風十二式中的追風逐月。說到妙月禪師你們可能不熟悉,但大刀王五,相信振生應該不陌生。而聽我內人說,妙月禪師曾不經意的說過,與大刀王五交手過,並以一招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