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菲菲最近很是鬱悶,內科主任黃瑞麒像隻蒼蠅一樣整天纏著她,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搞的醫院裏所有人都知道黃醫生對她有意思。
這個黃瑞麒是個四十多歲的小老頭,最近還在跟他老婆鬧離婚,劉菲菲已經有了意中人又怎麼可能看的上他,拒絕了他幾次以後,黃瑞麒不但不知道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直接把她的崗位調動到了內科。
更加可惡的是,三番四次被拒絕的黃瑞麒像是失去了賴心,以談工作為名把劉菲菲叫到辦公室裏,攤牌再次被拒後,黃瑞麒撕開了自己的偽裝,想要就在這辦公室裏來個霸王硬上弓。
還好劉菲菲多長了個心眼始終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一見他臉色不對拉開門拔腿就跑了出去,四十多歲的黃瑞麒又怎麼可能追的上她,再說外麵到處都是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麵胡來。
逃過一劫的劉菲菲本來以為這件事算是告一個段落,黃瑞麒心中有鬼應該不敢再來糾纏她才對,於是她便通過打報告的方式直接向院長申請調離內科,沒想到報告剛一交上去就被退了回來,院長隻在末尾備注了兩個字,不批!
劉菲菲甚至不用想都知道這又是黃瑞麒在中間搞鬼,而且從那天以後科室的醫生和護士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怪異,就算劉菲菲主動找他們說話他們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倒是所有的髒活累活都會第一時間安排她去負責,甚至本該護工做的事情這些醫生也會讓她去做。
每天繁重的工作幾乎把劉菲菲折磨的精疲力盡,隻有回家看到劉小冉天真無邪的笑臉她才會好過一些,如果失去了這份還算穩定的工作,母女倆就失去了唯一的生活來源,每次劉菲菲想要放棄的時候,總是會在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
下午五點已經到了醫院的交班時間,上早班的醫生護士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休息,被她們排擠到邊緣的劉菲菲長出了口氣,揉了揉有些酸疼腰背,忙碌了一整天連板凳都沒挨著,這下總算可以回去了。
她剛想換下護士服,一個令她十分厭惡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了出來“劉菲菲你等一下,三零二有個病人吐了一地,你現在馬上過去清理病房。”
“可是我現在已經下班了啊。”劉菲菲委屈的說道,這種本該保潔員的工作自從她來了以後就全落在了她的頭上,她現在都快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護士還是保潔員了。
站在她身後的正是這個科室的主任黃瑞麒,倒背著手一本正經的說道“誰允許你下班了?工作沒完成你哪兒都不能去,一會兒我會過去檢查,要是你沒弄幹淨的話這個月的獎金你一分都別想拿到,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自從那天以後,黃瑞麒就像變了個人,從一個偽君子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惡人,更是對劉菲菲的工作苛刻到了雞蛋裏麵挑骨頭的地步,他這樣做明顯是在報複,誰讓劉菲菲後麵沒有靠山還那麼不識時務,想要在這家醫院幹下去就隻能忍氣吞聲。
同樣的事情經曆的太多以後,劉菲菲明白抗拒隻會讓他找到更多刁難的借口,沒誰會為了她而站出來得罪如日中天的科室主任,既然無法抗拒就隻能選擇默默去承受,她點點頭一聲不吭向門外走去。
“劉菲菲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如果你能認識到自身的問題,那我們以後還是能做‘朋友’。”黃瑞麒賊心不死,可他話還沒說完劉菲菲已經毅然的走出了門,黃主任恨恨的跺了下腳,麵目猙獰的自言自語道“小婊子,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三樓地麵上堆積著一大團的汙穢物,看上去十分的惡心,不過劉菲菲早就習慣了這些,帶上口罩拿著工具,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手腳麻利的將汙穢掃幹淨,然後又用拖把將最後一點痕跡擦幹淨,等她確認黃瑞麒找不出刁難的借口後這才提著清潔工具下樓。
可她剛走到二樓的時候就看到黃瑞麒和一個女人站在樓梯口爭吵不休,更因該說是那個中年女人指著黃瑞麒的鼻子破口大罵,而黃瑞麒不敢還口,左盼右顧似乎生怕被路過的同事聽去。
“黃瑞麒你個沒良心的王八蛋,當初要不是老娘不顧臉皮到處去給你托關係找熟人你能當上主任,現在翅膀硬了在外麵有了狐狸精就要一腳把老娘蹬開,我告訴你連門都沒有!”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相當彪悍,說起話來就像機關槍一樣罵的黃瑞麒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