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微不可查的聲音響起,年輕人的左手停在了半空中,藍色的針尖離葉煌的眼睛隻有不到兩厘米的距離,他的腦袋拉聳在一邊,擴散的瞳孔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氣息。
葉煌鬆開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失去生命的軀體軟軟栽倒在地上,葉煌轉過臉望向眾人“你們誰知道貫日崖怎麼走麼?”
大家雖然同為犯人,可誰都還沒看過這麼血腥殘暴的殺人手段,一眾人縮在角落裏,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就怕禍從口出也被葉煌那麼哢嚓一下小命就拜拜了。
隻有光頭男稍稍鎮定一些,怎麼說他也是本市的老混混,手裏多少見過一些血,他捂著正在流血的頭部,坑坑巴巴的說道“大……大哥,他說的那個地方我以前去過,導航上麵都沒有標注,從這裏出去向左沿著公路一直往前走,大概有二三十裏路遠,然後從岔路進去,那裏有一片山坡,當地人把最高那座光禿禿的山崖稱做貫日崖,他說的地方因該就是那裏。”
“光頭謝謝你。”葉煌誠摯的道謝,時間緊迫來不及找人幫忙,他彎腰從年輕人的屍體手裏撿起那根帶毒的長針,轉身走向牢門。
“大哥你現在著急也沒用,這裏出不去啊,倒不如我們先想想辦法該怎麼處理這人的屍體……”光頭男好心的提醒道。
“你們別過來,這件事與你們無關。”葉煌說完跳起來一腳踢在麵前的鐵門上,哐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牆麵上的風塵被震的紛紛掉落。
光頭男張大了嘴巴,兩眼凸起就像一隻缺了氧氣的金魚,他清楚明白的看見,被葉煌踹過一腳的鐵門深深凹下去一大塊,這尼瑪可是純鋼鍛造的鐵門,專門用來防止這些暴力犯越獄的,居然被人一腳給踹下去一個大坑,這還是人嗎?!
葉煌沒有注意身後眾人精彩的表情,他已經隱隱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正往這裏趕來,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的動靜已經驚動了看守所裏的警察,等他們趕來想要出去就麻煩的多,而且現在時間對他來說無比寶貴,葉煌沒那閑工夫和他們在這裏瞎耗。
咣……咣……咣。
一連三四腳踹在同一個位置,哪怕鐵門經過再三加固依然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道,在發出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呻吟後,整道鐵門已經被踹的完全走形。
當葉煌又一次踹在上麵的時候,鐵門毫不留戀的飛了出去,撞在走廊的牆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隻見人影一晃他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葉煌走了後這間牢房自然是光頭最大,哪怕他現在頭破血流,但往日的積威還在,眾人以馬首是瞻,一個關係跟他比較親近的小個子望著消失的大鐵門說道“光頭哥,葉煌都跑了咱們要不要跟著一起跑?”
‘啪’光頭打了他腦門一下,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傻啊,你隻是偷了個錢包又沒有殺人放火,再待兩天就可以出去了跑個毛的跑,你又沒葉老大的身手,萬一出去碰到警察還不讓人家給一槍崩了!”
“你說的也對哦。”小個子腦袋好像不太靈光,琢磨了半響才點頭應道。
在領導的特意安排下,這個拘留所裏的警備力量比起往常增加了一倍,而且人人配發了實彈,遇到犯人反抗或是逃走的情況下,鳴槍示警無效後可以允許向犯人開槍。
本來這個拘留所裏也沒關什麼重刑犯,大多都是因為偷雞摸狗而被抓的小賊,送進來拘留幾天又會放出去,誰會傻的去逃走?
值班的警察也沒把領導的命令當成一回事,同樣的命令一年之中就算沒有十次也有七八次,隻以為又是省裏的哪個高層吃飽了沒事做下來檢視所以讓大家做做樣子,就在他們誰都沒把這事往心裏去的時候,牆上的紅燈突然閃爍起來,同時刺耳的警報響徹整個拘留所。
“有人越獄!”外麵傳來同事的驚呼聲。
正在辦公室裏喝茶聊天的警察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越獄這兩個字落在他們耳朵裏顯得無比詭異,這裏隻是普通的拘留所,又沒關押什麼重刑犯,居然有人傻乎乎想要越獄?
五十多歲的所長第一個反應過來,掏出槍向辦公室裏的部下一招手喊道“趙凱你帶幾個人封鎖出口,其他的都跟我來。”
“是!”
等他帶著十幾名警察趕到關押疑犯的牢房時,隻發現負責巡邏的獄警全都被人打暈過去,二號牢房的鐵門早就不見了蹤影,七八個犯人雙手抱頭老老實實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