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攏這筆肮髒的交易,魏奎總算能長舒上一口氣,餘芷兒到目前還沒有醒來,等她醒過來就會發現是自己救了她,那時候她才會明白最終誰才是死心塌地的對她好。
在這樣封閉的房間內十分的氣悶,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還早,魏奎脫掉外套躺在了另一張沙發上麵。
或許是因為心裏有了底氣加上又累了一天,很快他就進入了夢想,發出一陣輕微的鼾聲,可惜他沒能看到趴在對麵的餘芷兒微微睜開了眼,閃過刻骨銘心的仇恨。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餘芷兒怎麼也不會相信魏奎竟然是殺了她父親的凶手,要知道魏奎在他們家待了四五年,除了他不姓餘以外,餘家父女倆一直把他當成了親人來看待,而,正是因為這種信任才讓毫無防備的餘秋陽栽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魏奎你這個禽獸!
眼淚漸漸模糊了餘芷兒的眼睛,她用力攥住拳頭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這一刻她恨不得將對麵這人麵獸心的家夥千刀萬剮,如果不是被他出賣父親也就不會死了。
屋子裏堆放著很多的雜物,餘芷兒輕手輕腳的站起身,四處摸索著趁手的武器,上麵大部分是些破舊的家具,她又擔心弄出聲響驚醒了魏奎,並不敢去輕易移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滿頭熱汗的餘芷兒從雜物堆中找到一柄缺了半截的咖啡勺,斷掉的部位十分的銳利,看上去因該能捅進人的心髒。
她重新回來魏奎的身前,魏奎並不知道死期將至,還在做著當上集團總裁的美夢。
他往日憨厚忠實的形象此刻卻看起來無比的厭惡,餘芷兒找準他心髒的位置,將緊握住的咖啡勺高高舉了起來。
呼氣……吐氣……呼氣……吐氣。
如此反複了幾次,緊張的心情並沒有任何的好轉,對於連雞都沒有殺過一隻的餘芷兒來將,將咖啡勺捅進一個人的心窩又談何容易。
殺父仇人就在眼前,隻要殺了他就能替父親報仇,我一定能夠做到!
餘芷兒不斷在心中為自己打氣,仇恨的火焰漸漸讓她忘記了膽怯,手裏的咖啡勺又一次高高舉起,義無反顧的落了下去……
天黑的時候,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隻見蛇魔獨自一人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兩個盒飯,看來他並沒有虐待犯人的意思。
屋子裏沒什麼變化,和他剛離開時一個樣子,蛇魔放下心來,將手裏的盒飯放在茶幾上,向依舊在酣睡的魏奎說道“別睡了,起來吃飯吧。”
魏奎睜開眼望著茶幾上的飯盒,還沒等他說話,手腳被反綁住,連嘴裏也塞了一塊布條的餘芷兒卻大聲的叫喚了起來“唔唔……唔唔唔……”
“嗯?”蛇魔回過神詫異的望著餘芷兒,顯然想不明白魏奎為什麼要如此對待被他視若生命的女人。
“你為什麼要把她綁住?”
魏奎手心全是冷汗,故作淡定的回答道“你還好意思問,你不是說製住了她的睡穴嗎?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如果不是怕她大喊大叫引起別人的懷疑,我也不用撕破自己的衣服將她綁起來了。”
蛇魔聞言瞄了眼不斷用力掙紮的餘芷兒,顯然也很詫異她為什麼會提前醒過來,不過對於魏奎的做法他還是相當讚同的,本來陰森的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
他破天荒的用溫和的語氣說道“趕緊把晚飯吃了吧,明天人一到就能確認那份資料的真偽,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魏奎站起身,伸出一隻手在他麵前,說“解藥了?你看我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誠意?”
“你是怕我出爾反爾?”蛇魔笑了笑,隨手從懷中掏出一支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這裏麵的藥丸能解去你身上的慢性蛇毒,就算你不問我也會拿給你,現在總可以安心吃飯了吧?”
魏奎狐疑的拿起瓶子,剛以擰開瓶蓋一股薄荷的清香撲鼻而來,看上去不像是假藥,但魏奎十分的謹慎,兩指捏著藥丸卻沒有立刻放進嘴裏,隻是緊盯著麵無表情的蛇魔,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
“怎麼不吃,是怕這又是一顆毒藥?如果我想殺你的話又何必再多此一舉,隻要把門鎖死看著你毒發身亡不是更好?”蛇魔的嘴角出現一絲輕蔑的笑容,似乎篤定魏奎會把這藥吞下肚裏。
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幾番猶豫魏奎唯有選擇相信,藥丸剛吞進肚子,一絲涼悠悠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憋住口氣,似乎生怕這舒爽的感覺會隨著呼吸而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