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歡呼聲中,兩人總算上了岸,有好心的餐館老板提來了兩桶清水,從頭上一股腦的澆下來,身上那股惡心刺鼻的味道這才減輕了不少。
葉煌客氣的拒絕了好心人想要送他們去醫院的好意,一把拽著魂不守舍的黃祖藍向人群外走去,等到他們走到一個較為清淨的地方,葉煌鬆開了手,轉過身盯著臉色灰白的黃祖藍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是什麼事能把你逼到跳河自盡的地步?”
“我……我……”黃祖藍說了幾個我字,卻不知該如何向葉煌解釋,他心中既難受又充滿了愧疚,隻要一想到自己居然為了活命幾次三番想要下毒去害幫助過他的葉煌心裏就五味參雜。
這樣去害朋友,我黃祖藍還算是人嗎?既然我馬上就要死了,為什麼不把想要害他的人告訴他呢!
終於,想通了這些以後黃祖藍鼓起了勇氣,苦澀的說道“其實你不該救我,反正我也活不長了,不過在死之前能再見到你也好,你要小心,有人讓我對你下毒,他想殺你。”
“嗯?”葉煌皺起了眉頭,想不到還能從王祖藍嘴裏聽到這麼一樁事“你慢慢說,誰想要下毒害我,你跳河又是因為什麼?”
“咳咳咳……”黃祖藍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他知道這因該是身體裏的毒藥即將發作的前兆,但是他現在反倒看開了不少,既然無法躲過這一劫,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去勇敢麵對好了,至少不能害了三番四次幫助過自己的葉煌。
黃祖藍十分不雅的吐出一口濃痰,能看到裏麵有不少暗紅色的血絲,他努力想讓自己表現的勇敢一點,嘴角牽動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是一個長的非常英俊的年輕男人拿了一瓶藥水給我,他讓我將這些藥水放進你吃的食物裏麵,對不起,其實那天上課的時候我拿給你的汽水裏就放了毒藥,幸好你沒有喝……”
“我和你無仇無語,為什麼你要幫他害我?”葉煌的聲音有些泛冷,回想起當天,如果不是餘芷兒在中間打岔,說不定還真喝下了那瓶加了料的汽水,那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在他的眼神逼視下,黃祖藍無地自容的低下了頭,羞愧的說道“我……那人為了控製我,不但拿我的家人當作要挾,還在我身體裏麵下了慢性毒藥,七天一過如果我不能成功讓你喝下毒藥,那我就會七孔流血而死,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我可能活不過這個小時。”
他突然變得十分的激動,噗通一下跪在葉煌的跟前,誠心懺悔道“我對不起你,我就是個膽小鬼,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居然要害你,你狠狠的打我吧,都是因為我的膽小懦弱才差點害了你。”
說出隱藏在心中的秘密過後,黃祖藍忽然感覺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不少,就算現在就死也不再像先前那樣的痛苦。他拉聳著腦袋,靜靜等待著葉煌的怒火傾瀉在自己的身上。
“起來。”葉煌一把將他從水泥地上提了起來,鄭重的說道“記住了,你小子欠我一條命。”
黃祖藍的身體身不由己的被他拖著走,滿臉疑惑的問道“你不想狠狠揍我一頓出出氣?可是我差一點就害死你了呀。”
“這事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你得先跟我走一趟。”
葉煌拖著他在路邊攔住一輛出租,開車的司機見兩人濕答答的本想拒載,不過當葉煌將五張同樣濕透了的百元大鈔甩在中控台上的時候他便不再吭聲。
“東十八大街,開快點。”葉煌的語氣中帶著毋容置疑的味道,出租車司機隻是被他掃了一眼就感到遍體的寒意,心頭頓時明了這個看上去落魄的家夥絕對是個惹不起的人物,於是,司機打起精神,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送到了東十八大街狼牙公司的樓下,三十多分鍾的路程硬是少用了一半的時間。
“跟我下來。”葉煌向後座上的黃祖藍招呼一聲,又拿出五百塊交給司機,這些出租車師傅一天起早貪黑的工作也不容易,這一路過來至少闖了兩個紅燈,葉煌也不忍心占他的便宜,可身上就這麼多錢,幹脆全給他得了。
晚上自然是屬於賈大師和段蘭的溫存時間,白天兩個人眉來眼去卻始終不想再其他人麵前表現的太過親熱,段蘭有自己的顧慮,賈大師這個沒主見的老頭當然是全照她的意思辦,隻有到了晚上,等大部分人離開公司後兩人才會親密的膩在一起,就像年輕的情侶那樣,一刻也離不開對方。
段蘭正趴在賈大師略顯骨感的胸膛上看著‘來自太陽的你’,這部劇剛一播出就風靡了大街小巷,不止是年輕人愛看,就連上了年紀的女人,隻要還對愛情還抱有幻想都會深深的迷上這部連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