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賤丫頭,竟敢偷襲我?”錦衣公子被寧小青一拳擊飛,鼻骨完全被擊得粉碎,雖然他修為不弱,身上又有諸多療傷至寶,這點傷勢很快就能恢複,但這對於出身尊貴,從小到大沒受過一點挫折的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心中的怒意如岩漿般翻滾咆哮,雙目瞪得像銅鈴,似要寧小青生吞活剝一般朝寧她撲了過來,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同時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件烏黑的卷軸,離寧小青約還有二百米距離的時候,用力一扔,嗖的一聲,卷軸化為一塊黑霧滾動的圖畫,朝寧小青飛了過去。
“小心,那是附有黑暗之神咒語的魔卷,千萬不可讓它沾身。”石毛驢目中餘光看見那疾速朝寧小青飄來的軸卷,吃了一驚,忍不住大喝了一聲。
錦衣公子與那黑衣漢子心頭齊齊心頭一震,這老兒是什麼人?居然一眼就道出了魔卷的來曆?石毛驢可懶得管這二人在想什麼,它不再繼續與黑衣漢子對峙下去,隻見他手掌朝虛空中一抓,黑衣人隻覺頭頂一暗,自己所在的空間已被鎖定,形成了一方小世界,裏麵隻有他與石毛驢二人的存在,他再也無法顧及錦衣青年。
寧小青的麵色陰沉似水,眼前這錦衣青年的瘋狂行為已徹底激起了她的殺機,她不是好殺之人,但對於這種囂張跋扈,不把別人當人的二世祖,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隻有一個字:殺!
空中那塊飛掠而至的黑卷中所蘊含的禁忌之力讓她心頭發寒,她不敢硬接,一把將方怡抓起來,騰身衝向天空,手中的烏靈則脫手飛出,化為一隻劍獸,朝畫卷衝了過去。
嗡!烏靈與畫卷攪在一起,圍周的天空突然暗了下去,一陣仿佛來自地獄厲鬼嘯聲從虛無中響了起來,嘯聲中蘊含著一種懾人心魂的力量,讓聞者四肢僵硬,通體發涼,似乎隻能引頸待戮。
鬼嘯聲愈來愈盛,清風樓的不少客人隻覺得呼吸都變得十分困人,四肢麻木難移,卻在此時,一聲清亮高亢的龍吟也跟隨著響了起來,龍吟聲一起,立即將那股鬼嘯聲壓了下去,所有人腦子頓時一清,隻見空中突然暴出一道數百丈的劍龍。
劍龍身上的光華大盛,隨著碰的一聲輕響,黑色卷軸頓時被絞得粉碎,一股黑暗的能量從卷軸中逸出,似乎要借風而竄,可烏靈身上卻突然生出一股更強大的吸咐力,將那想逃的暗能力狠命的吸著,往劍身的方向拽去。
二股不同的能量僵持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暗能量最終不敵烏靈身上的吸附之力,隻能一點一滴的被烏靈吸進身體,又過了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天空一片清明,而烏靈身上的光芒則是更盛了幾分。
“想不到,這柄凶劍居然在這裏現世了!”二樓觀戰的那位老者盯著空中的烏靈,目中暴出一道亮芒,口中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
烏靈一劍將卷軸絞碎,又吸幹了卷軸著所人蘊含的暗能力,並不飛回寧小青的手上,而是朝被驚得愣在原地不能動彈的錦衣青年斬了下去。
錦衣青衣手中的這幅魔卷是他的母親給他的,交給他的時候並一再告誡他,此卷威力無窮,就算是地仙級別的修士,被沾上身,也會立即化為一灘膿血,隻是反噬也很厲害,不到萬不得矣,不得拿出此卷。
可他剛到風雲酒鎮,首先就是被石毛驢那布滿殺機的眸子鎖住喝罵,緊接著又在寧小青手上受辱。心中的怒意早已蒙蔽了他的心智,哪裏還會考慮許多?
他剛剛緩得一口氣,二話不說,立即扔出了魔卷,隻想著將寧小青化為膿血再說,哪曾想到被母親形容得厲害無比的魔卷,一出手就被寧小青手上的靈劍給滅了,而寧不青不過是一煉氣僅元嬰境,煆體僅煉神階的修士。
他一時之間隻能望著被絞滅的魔軸卷發傻,根本沒有辦法從這樣的打擊中醒過神來,直到烏靈那森然的劍氣已到了眼前,才將他驚醒過來,到了這一刻,他心中升起的居然是對他母親的無盡怨念:母親,你害死我了!你不是說此軸卷連地仙級的修士都能化為膿血麼?為何現一個煉神階的小修士就能輕易毀了它?
剛剛奮力衝破石毛驢布下結界的黑衣中年見狀隻驚得魂飛魄散,若是錦衣公子死在寧小青的劍下,他幾乎可以預見自己日後悲慘的下場,出於對錦衣公子身後那位大能的本能恐懼,還有對生存的渴望,讓他不惜一切的朝錦衣公子撲了過去。
可石毛驢對錦衣青年有厭惡到了極致,又哪裏會允許此人去救他,黑衣中年身形剛動,就被石毛驢攔了下來,此人又驚又怒,奮力出掌,隻期立即能將石毛驢擊殺,可他的殺招卻被石毛驢輕描淡寫的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