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屬下確實覺得想要查清此事的難度不小,先不說咱們商會人員無數,一一排查起來的困難性,咱們僅論此事可能會帶來的後果,風某就覺得不好擅自行動。”風濤被冷月泛著寒意的目光迫得呼吸微微一滯,硬著頭皮接口道。
“什麼後果?風掌櫃不如說來聽聽,也讓我這久不出世之人,也學點人情世故。”冷月明眸一轉,唇角微翹,接口道。
“仙子,我隻是以事論事,若說得不對之處,還望仙子勿怪,此事咱們僅僅是道聽途說,屬於鋪風捉影的事兒,在沒和確切證據的前題之下,咱們無端大規模展開排查,很可能會引起商會之人的反彈,這樣一來,對於剛剛上位的少會主極為不利,所以......”風浪心念電轉,很快接著說了下去。
“原來這中間尚有如此複雜的關係,倒是我思慮不周了,既然風掌櫃不便插手此事,也罷,就由我這閑散之人慢慢去查證罷,商會認識我的人幾乎沒有,相信由我出麵,並不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對了,風掌櫃來找我有什麼事?”冷月似乎覺得風濤之言極有道理,頗為讚同的點頭認可,同時問了一句他來此地的目的。
“咳,咳,屬於,是前來負荊請罪的!”風濤臉色微微僵了一僵,輕咳了一聲回答。
“嗯,我看到你背上的那根騰條了,不過,我已說過,論身份,我並不比你高,你口中的冒犯一詞根本不存在,又何來請罪之說?還是說,你做過什麼對不起少會主的事,所以一見到我這張和少會主極為相似的臉,心裏就產生了不安,所以特此前來請罪?”冷月一臉的訝然。
“仙子,我?”風濤瞠目結舌。
“風掌櫃有話不妨直說。”冷月眨著烏亮的大眼,無辜的道。
“屬於的曾孫女,年輕識淺,容易衝動,無意冒犯了仙子,如今已受到懲罰,一直暈迷不醒,風某肯請仙子高台貴手,饒恕她一回,風某將感激不盡。”風濤咬了咬牙道。
“呃?昨日在紅樓館外麵碰到的那紅衣女孩就是你的曾孫女啊,那小姑娘長得真漂亮,你說她一直昏迷不醒?我記起來了,當時,你一掌劈暈了她,莫不是風掌櫃力量沒掌握好,所以將她擊成了重傷?”冷月一臉的恍然大悟。
“我,可能確實是風某錯手傷了她,昨日聽得仙子說您悉通醫理,風濤今日一是誠心前來請罪,二則希望仙子能施以援手,幫風濤看看我的曾孫女。“風濤直咬得牙根出血,可當著冷月的麵,他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沒問題,我昨日就說過,若是那姑娘有什麼後遺症,你盡管來找我,我不會袖手旁觀的,走吧。”冷月將手中把玩的酒杯放到桌上,身體一旋,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十分爽快的對風濤道。
“這......”風濤呆了一呆,冷月的爽快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慣於猜忌的本性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猶疑不定的望著冷月,不好下決斷。
“怎麼?風掌櫃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冷月詫異的瞪著他道。
“不,風濤想不到仙子如此仗義,一時間驚喜過度,所以呆住了,我們走。”風濤被冷月的言語一激,立即回神,快速的做出了決定,不管冷月想幹什麼,風縱情中的幻情大法,都隻有她能解開,若不請冷月過去,難道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曾孫女去死?
冷月唇角一揚,目光流轉,隨著他出了門,二人出了逸仙樓,施展瞬移的通神,下一個呼吸就到了風濤所居住的那棟別墅之前,風濤率先一步踏上台階,對著那扇無聲打開的別墅大門,伸手對冷月道:“仙子有請。”
冷月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話,十分悠然的踏進別墅的大門,風濤跟在她的身後,一起走了過去,剛剛進門,就碰到風文從裏麵出來,風文看到走在前頭的冷月,微微愣了一下,風濤立即開口介紹:“風文,這是月仙子,過來見禮。”
“風文見過月仙子。”風文雖然不知道冷月是什麼身份,但他見到風濤如此分咐,自然不會多問,立即彎腰朝冷月行了一禮。
“風掌櫃,令孫女在哪?”冷月並不看風文,而是側首看著風濤問了一句。
“就在裏麵,仙子請隨我來。”風濤說著,前跨一步,帶著冷月朝著那間靜室行去。月仙子?風文望著冷月的背影,目光若有所思。
走進靜室,風縱情仍然如風濤離開之前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唯有一點不同的是,她的麵頰之上浮出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唇角還含有一絲甜蜜的微笑,似乎正在做著一場渴望已久的美夢。
“她?”風濤看著她的模樣,心中非但沒有一絲歡喜之意,臉上反而不自覺的浮出了一絲陰霍,中了幻術,一直醒不過來不說,反而將夢中的喜怒哀樂都浮在臉上,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