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這片當年自己曆練的地方,夏侯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人都是愛懷舊的,尤其是夏侯凡這種離開了生長地方的人,修士修道,
真的不是摒棄情感便可以。
以夏侯凡現在的感度,加上煙沙老者把布局的事情告訴了他,在看常斷海時,敬畏便少了很多,多了許多不忍和陌生,如果沒記錯的話,
老飛廉仍然還殘留著一口氣被那陣法驅使著。
個人有個人的命運,夏侯凡不想去改變什麼,但對於對自己有恩的人,他還是想要幫一把,隻不過現在他雖然很厲害,可想要解救老飛廉
,卻還是不可能。
“還是先去見見她把。”夏侯凡收拾下亂七八糟的心情,踏入了常斷海,一踏入那種怪怪的感覺又傳來,此時,夏侯凡才明白,為什麼常
年生活在常斷海的生物不能出海,那是因為他們的身體都被種下了一種極其高明的禁製,不但作用於身體,而且作用於靈魂,在下一代要
出生的時候便遺傳給下一代。
住的時間越久,影響便越久,知道死亡。
明白這一切之後,夏侯凡更為這裏的生靈悲哀,悲哀自己其實和他們一樣,不同的是自己的“常斷海”比他們大一些。
不出一會兒,夏侯凡便來到了當初自己蘇醒的時候,在那裏自己把夏念桃接回了夏家,並發誓說給她幸福,不要她受到傷害。
如今再站在這裏,才知道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多麼的蒼白與無力。
“我欠你的,欠了很多,不過終有一天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夏侯凡陷入了短暫的回憶,陷入了愧疚之中。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不苟言笑。
或者說他一直都不會笑。
邁入洞府,夏侯凡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了人活動的痕跡,也就是說夏念桃的母親已經很久沒有在洞府之中來過了
,這個時就可以久到幾百年,甚至千年。
因為在自己住過的地方,出現了一顆大樹,夏侯凡記得以前是絕對沒有的。
想不出來,夏侯凡便離開了,常斷海裏麵這麼多的化形妖獸,自己隨便找一個問問也就知道了。
......
黑水蝰蛇在自己的洞府裏發著牢騷,重明一族第二次給他傳話來了,如果自己再不答應,贏魚便是自己的下場,可給重明一族奴役,與死
又有什麼分別?
生死與自由,蝰蛇半天下不定主意,越來越苦惱,蝰蛇甚至懷念起了飛廉還活著的時候,那時候雖然自己經常和贏魚打鬥,飛廉老是懲罰
自己,但自己還是自由的,自己有事了,老飛廉也會幫助自己。
現在飛廉走了,許多的老家夥都走的走,死的死,散的散,自己便落單了,一落單便被重明族頂上來。
還記得前一段時間,有一個小型的真吼家族沒有答應重明一族,便被重明一族直接給滅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不但殺了人,還禁錮其靈
魂,用來煉器。
要是自己的靈魂被用來煉器的話,蝰蛇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了。
“還是答應他們把,不然..唉..”蝰蛇歎了口氣,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洞府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青年,那青年長相十分俊俏,沒有
一絲妖氣,看起來隻有永生後期的修為。
但人家能毫無聲息的來到自己的洞府,蝰蛇自然不會認為對方隻有永生之境。
“敢問前輩是重明哪位老祖?晚輩蝰蛇見過前輩,晚輩已經決定加入您重明一族了。”蝰蛇立刻站了起來,來到夏侯凡的身邊,畢恭畢敬
的行了個大禮。
“重明一族?”夏侯凡的思緒回到了自己接夏念桃的那一刻,有一個重明一族的人要夏念桃下嫁給他的兒子,周美菱沒有答應,便準備強
行帶人走,後來被夏家的老祖阻攔了下來,並被病老祖嚇退。
“難道前輩不是重明一族的老祖?”蝰蛇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我運氣這麼差把?兩百年前搶的那個小妾沒有說謊,果真有一個老祖宗?
“我不是,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你回答我便可以了。”夏侯凡哪裏知道他心裏所想,就算知道多半也不會理會,“贏魚前輩現在在
哪裏?”
“贏魚?前輩?”蝰蛇一臉的古怪,不知道對方指的是誰。
“就是周美菱前輩。”夏侯凡補充了一句。
“額..她..”蝰蛇悄悄看了一臉夏侯凡,贏魚修為還沒有他高,不然每次受了自己欺負,老飛廉也不會懲罰自己了,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把
她稱為前輩,而自己把對方稱為前輩?
這輩分不是全都亂了嗎?
“怎麼了?”夏侯凡一聽他沒有說不知道,而是吞吞吐吐,臉色一變,蝰蛇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她..她被重明一族的抓..請回去了..”蝰蛇一邊說一便偷看夏侯凡的反應,“在夏家滅亡之後,重明一族便來到這裏,把她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