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伏在房頂,挪了下瓦頂上的瓦,在瓦頂上露出一條縫隙。透過這縫隙,葉冰可以很清晰的便看到裏麵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書房之外傳了進來。
“大人,趙夫人來了。”
呂不韋目光依舊放在那拿著的書上,但聲音卻已經傳了出來,道:“叫她進來吧!”
很快,從外邊便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是個下人裝扮的的三旬女子,若是不仔細去看的話,倒還真很難發現,這下人裝扮的女子的肌膚竟是如此的嬌嫩欲滴!
“呂大人,不知道呂大人召妾身前來,是所為何事啊?”那女子剛走進書房,書房的門剛被關上,便就解去了其身上的下人裝扮的衣服,露出了裏麵的華服。
女子緩緩朝呂不韋走了過來。而就在當那女子走到呂不韋書案邊上的時候,呂不韋卻是忽然將書放了下來,站起來猛地一巴掌搧了過去,“賤人!”,直接搧在了那女子的臉上。
“啪”那女子猝不及防間卻是輕“啊”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趙姬,你為何要欺滿老夫!老夫自認也算待你不薄了,你為何要欺騙我說贏政那孽種乃是我與你所生的?”呂不韋連看都未看那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一眼。
“趙姬,那女人竟就是秦皇政之母!”葉冰在瓦頂上,心中卻道。
“哈哈哈…”就在這時,那本還坐在地上的趙姬卻是站起來,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終究還是被你給發現了!沒錯,政兒是不是你的兒子。政兒是我與贏子楚所生的,乃是贏氏一族的嫡係子孫,並非是我與你所生的那個孽種。
那個孽種其實早就已經被我給扔到野地裏喂了野獸!”
“什麼!被你給扔了!”呂不韋忽然伸出雙手一把掐在“趙姬”纖細的脖子上,臉上滿是憤怒之色,激動道:“你說什麼?你把我們的兒子給扔了,喂了野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激動過後,呂不韋卻還是很理智的將手放了開來。
趙姬“咳,咳”的喘息了起來。
趙姬忽然道:“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你呢?你為什麼又要這麼做?”
“我?老夫做了什麼?”呂不韋別過身子,背對著趙姬道。
“當年你為什麼要將我送給子楚?難道我在你眼中就隻是你的一件貨物嗎?難道我就隻是你奇貨可居,攀權逐利的工具嗎?”趙姬的眼淚忽然落了下來,卻是嘶叫了起來:
“你當初將我送給子楚,可曾真正的替我想過,想過我每日每夜都陪伴在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的身邊,那是得有多麼的辛苦!”
“你這隻是婦人之見罷了!”呂不韋依舊頭也不回,卻是毫不為之所動。
趙姬看著呂不韋,卻是忽然點起了頭,道:“對,婦人之見!我隻不過是個婦人罷了,沒有你這個相父那麼有遠見,我隻知道我的身邊需要一個男人,在我寒冷的時候能夠給我溫暖,在我心情不佳的時候可以陪我說說話,就這麼簡單。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可曾給過我?”
“哼,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嗎?那嫪毐難道不是男人?”呂不韋頭也不回的依舊道。
“嫪毐!”趙姬卻是道:“他隻不過是一件工具,一件你送來給我泄~欲的工具,他能算是男人嗎?”
呂不韋道:“這人難道你不喜歡?”
趙姬沒有回答,而是低下了頭,但她的淚水卻是不斷的在往地上滴落。
“不論如何,是你欺瞞了我,令我一直都被蒙在鼓中,以為那個賤種是我的孩子,還一直全心全意的輔佐著他!”呂不韋輕哼一聲,卻是道。
“你想做什麼?”趙姬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卻是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呂不韋。
“大秦國的皇位本該是姓呂的,老夫本以為那賤種是我的兒子,所以也就沒有這方麵的打算。到如今卻是不同了,原來當今的秦皇政是姓贏的而非是姓呂的,那老夫為何還要去輔佐他?”呂不韋雙目一冷,卻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