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敘震驚道。
“過去這段時間我一直和烏澤貝爾在一起，上周的時候，他確認你的預備主祭身份後，就命令他的那幾個手下調查你周圍親近的人。”薩格拉斯緩緩說道。“他想從你的身邊人入手。”
林敘臉色瞬間鐵青，他剛剛因為驚訝聳起的肩漸漸平複下來，一雙黑眸中的目光逐漸變得如雪山一般冰寒。
“你說的是真的？”
“你覺得烏澤貝爾不是這樣的人？”薩格拉斯問道。
“我說的是你決定和我聯手的事。你打算怎麼做？”林敘盯著薩格拉斯的眼睛。
薩格拉斯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瓶子，瓶子中蕩漾著小小的黑色漩渦，隱隱中，林敘感覺到了些許夢魘的氣息。
“夢魘之水。”
薩格拉斯輕輕說道。
“霍格拉爾德本身就不允許薩滿們自相殘殺，對於霍格拉爾德的官員們更是如此，但是有些時候有些殺局根本不能以謀殺來判斷，或者說太難以判斷，而給了我們可趁之機。”
“殺局？”
“若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德魯伊薩滿，烏澤貝爾也會選擇這種方式來對付你。”薩格拉斯娓娓道來。“夢魘之水，這是一種中性的珍貴藥水，主要是用來做夢魘位麵相關實驗，引導夢魘位麵力量的。”
“我打聽到消息，由於今年將是我們和北方的問題解決前霍格拉爾德招收德魯伊學徒的最後一年，所以大量的貴族都把自己家中的孩子送到了我們在紫羅蘭邊境的三個試煉點。今年的招生規模將比以往盛大數倍，所以學院將從今年4月開始直到7月，每月安排一次入學試煉。你將是東試煉點的赫哲爾鹿學院試煉督查，而烏澤貝爾因為蛇魔王座的問題在烏涅爾巫師要求下晉升到了預備主祭，他將擔任東試煉點的黑色森林學院試煉督查。”
“然後呢？”
“你用我的這瓶夢魘之水浸染你的武器，然後在試煉的時候，你和烏澤貝爾一定會發生衝突，你和他戰鬥，然後憑你實力，用那把武器在烏澤貝爾切出傷口，讓夢魘之水碰觸他的血液。剩下的事情交給我，這瓶夢魘之水被我做了手腳，在烏澤貝爾血液中進入這種藥水後，我就可以通過夢魘之水對他進行詛咒。烏澤貝爾會因癲狂闖入蛇魔王座的傳承之路，然後在那裏被夢魘侵蝕心智，被群蛇吞噬。”
“為什麼這麼麻煩，我直接找機會在野外幹掉他不行？”
“馬上，霍格拉爾德就要因為戰爭到來戒嚴了，到時候城堡內的德魯伊都要被巫師統一調配，你覺得到時候，你可以輕易殺死烏澤貝爾麼？即使殺死了，你覺得到時候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那你不會有事？”
“不，人不是我殺的，而是蛇魔王座的群蛇吞噬的，我們黑骨林的風氣畢竟和你們幾座學院不太一樣，蛇魔王座我們最近又有發現，到時候後事我來處理，我們兩個都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相信你呢？要是我殺了烏澤貝爾，你又引導烏涅爾巫師來殺我，我又能如何？”
“黑色森林的所有人看到夢魘之水，第一想到的隻會是我，這種東西早在上古就失傳了，隻有我現在還在調配，若是有意外，我也是第一被懷疑的。說實話，我隻是讓你動手罷了，其實這些東西我都能一個人搞定。但是如果按計劃我們聯手，按黑骨林的傳統，烏澤貝爾死了活該的，又作弄不到我們身上。”
“我還不能相信你。”林敘收起了自己手上的瓶子，然後起身準備離開。“但是烏澤貝爾即使沒有你我也是要殺的。我不一定采用你的辦法，但我一定會殺了他。”
……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敘經曆了十天假期，又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落地窗後的厄普魯斯盆地山川美景。
林敘重新開始了自己的霍格拉爾德學生的生活。
這個月，林敘隻選修了一門課，然後把更多的重心投入到了凝練自己通過荊棘符書構畫的那三個符紋上。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在家鄉過完聖誕和新年的人陸續乘坐飛艇回來，霍格拉爾德主城堡從人煙爾爾，又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沒過幾天，城堡裏便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變化。
“霍格拉爾德城堡群正式進入戰前戒嚴狀態。”
東方塔樓每一層樓的走廊上都貼滿了戒嚴告示，城堡內的各個教室的牆壁上也都粘貼上了戰前戒嚴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