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心中一想,帝國推行文明之野,武社正好迎來大批學員,教習變得緊缺,讓這人試試也無妨,便轉口說道:“我們一直都有教習考核,您可以來試試。”
“教習考核?這是應該的,畢竟要有真本事才行,隻是不知道這考核是在什麼時候?”張提東點點頭,既然是考核,憑本事上位,那就好辦了。
“我們的教習考核在每個月的月中舉行,若是張先生有興趣,月中可以前來參加。”
月中,今天已經12日,還有三天而已,張提東也等得及。當即答應下來。
“那好,月中我一定到。”
“好的,教習考核在三樓會武室,期待您的到來。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有了。”
“那好,再見。”
連線中斷,武室安靜下來,張提東默默倚牆喘息半刻。
對麵正好是兵器架,張提東走過去信手拿起一把劍,劍短隻有兩尺,將其抽出,指尖在鋒刃邊一彈,鏗然一聲。
“可惜沒開鋒。”
張提東一笑之下,也不在意,寒芒微亮,短劍刺出,毫無聲息。
張提東還記得前世練劍,對著一蓬燭火,一天刺上千遍,劍去無風,劍過燭火不滅。
兵器一道,看似簡單,其實深刻複雜,就如這劍道,一刺一收之間,差之毫厘就謬以千裏。
張提東持劍而立,忽然想起隨著文明之野的推進,劍,刀,槍等兵器一道也開始定級,同樣是至黑鐵而起,隻是不知道去除力量之後,自己現在能達到什麼程度。前世專注於力量之上,純粹的武道技藝,張提東雖然不差,但是也談不上出色,這一世,或許有時間來專研了。
默然片刻,武室內劍芒驟起。
直練到提示鈴聲響起,張提東才發覺已經過去三個小時。換上原本衣服,出了拳道武社,這會外麵風雨小了點,路上還是少有行人,張提東就近找了家小餐館吃了午飯,在路邊招了一輛的士。
“師傅,中惠大道,天橋旁。”張提東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地址,還是記憶中的地方。
暴風雨中,道路頗為擁堵,用了半個小時,張提東才到了地方。
宣傳用的巨大牌上,隔著很遠就能清楚看到文明之野四個大字。才距離政府公開發布黑鐵四階幾十天,突破者應該寥寥無幾,況且今天還是下雨天,這工作站裏的人應該不多。
心裏想著,走的進了,就可以隔著透明的玻璃門看進去。服務站隻有寥寥幾個人,圍著裏麵唯一的服務少女,聽她解答什麼,張提東略微一呆,那熟悉的樣子,似乎還是昨天。
隻是女孩比記憶中又青澀了許多,讓張提東的心忍不住嘭嘭嘭跳動起來。十年休戚與共,最後一戰,可以說同生共死,自己輪回倒轉,那她呢。
張提東默默走進去,很近的距離,觸手可及,一時間心跳更是劇烈,甚至有那麼一刻,他就想不顧一切的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裏。
女孩被人盯得久了,自然就有感應,正在接受其他人谘詢的她轉過頭,正好看見張提東,很禮貌的點了下頭,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嗡!
一句話,熟悉而又陌生,沒有溫言的問候,隻有程式化的禮貌,一下澆熄張提東心中的大片火熱,十年的生死相守,此刻一句話,就如同冰冷的牆將兩人狠狠隔離開來,相逢不識,心中莫名一痛,心中的人兒是真的死了,這個她還是真的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