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韻小心的看了楚雲寒一眼,心中漸漸的釋然,這個事情一旦確定,前麵的那番波折解釋起來也就順理成章了。她想起自己剛才的胡鬧,心中很是不好意思。她沉默了一陣,低聲說道:“我剛才那般胡鬧,又打傷你了,你心中肯定是怪我了,對不對?”
楚雲寒有些無奈的看了方離韻一眼,說道:“隻希望我的大小姐不要再胡思亂想就行了。”
“知道了……”方離韻抬頭看了楚雲寒一眼,頓了一頓,忽然嗔怪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那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竟然這麼壞,逼迫人家交出門派功法,這可是欺師滅祖的事情,難怪她現在見到你就和見到鬼一樣呢……總之,你這人壞死了。”
楚雲寒沒想到方離韻又是這番說辭了,一陣苦笑,搖了搖頭,也不理會方離韻。
方離韻接著問道:“對了,你是如何逼迫她的?她最後能拿出門派功法,定然是受了極大的威脅。”
楚雲寒聞言,心中一緊,臉龐上卻展露出一副深沉模樣,緩緩說道:“沒錯,若不是我將劍器架在她脖頸上,她也是絕不會甘心將門派功法拿出來的。”
“你竟然以死相逼呢,就知道做這些壞事!”方離韻美目如嗔,瞪了楚雲寒一眼,心中卻十分的美妙。
楚雲寒忽然凜然說道:“這還便宜了她呢,若不是不想將事情惹大,昨夜已是直接將她斬殺了!”
方離韻說道:“哎呀,你怎麼動不動就要殺別人呢……可不要再有這個想法了,她被殺的話,風免派肯定是要嚴究的,說不定讓他們找到蛛絲馬跡了……”她美目流轉,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到時候你被風免派查到,我可就直接說不認識你的。”
楚雲寒搖頭一笑,說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女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方離韻得意的看著楚雲寒,說道:“才知道啊。”
這場風波過後,楚雲寒便想要快些離開客棧了,避免再和張、黃兩人再見麵。他叫起方離韻收拾好東西,即刻便離開,當然,他的托詞絕對不會是自己的真實意圖,隻說是心中擔心,早些趕回家族。
沒想到這事情卻得到了方離韻的阻止,按照方離韻的意思,居然忽然身體不適,還需要在客棧中養病半天。她執意如此,楚雲寒向來懼內,也隻能是由了她。不過她哪裏有半分生病的模樣,一直都是在客棧中東張西望的,到了傍晚在大堂用膳的時候更是十分積極,努力的在等待著什麼。
楚雲寒看到方離韻這副模樣,無奈的搖頭,他看方離韻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等著和張若雲碰麵。隱隱之中,他感覺方離韻是在張若雲身上找到了一種奇特的優越感。
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心中深深的感歎,女人的心思果然是深不可測。
方離韻最終失望,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再見到張若雲,也不知道是閉門不出,還是已經離開了客棧。她最終隻能是放下了心頭的這份念頭,老老實實的跟著楚雲寒繼續上路。
兩人在鎮上買過了馬匹,挑的是最好的駿馬,又應方離韻的要求,進入到一家“如意軒”中,給方離韻置辦過一件紅裙,挑得多是最好的布料。楚雲寒得到了排風那儲物手鐲,可謂是年少多金,現在銀子在他心中也就是一些概念了,他毫不省惜。
出了臨江鎮,跨過竟陵江,便是一馬平原了,兩人上得馬匹,放心的馳騁起來。這個時候不同於來時的前途未卜,楚雲寒心情較為放鬆。想想也是,這次礦脈之行可謂是收獲匪淺,不僅得到了想要的礦泵粉,更是意外的得到了礦脈精魄、其他兩派功法秘籍以及汨羅戒和落峰劍這樣的寶貝法器,最為重要的是,他還一舉躍升為第七重的修為!
在短短一月多的時間內,竟然連連突破,從第五重的修為跨越到第七重的境界,這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根本不可能的奇跡!一切的功勞都得歸結於礦脈精魄,要不是礦脈精魄的力量,他根本就不可能成功,不過這也是他拿命拚回來的,他沒有感到任何的不慣。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掠過,他心中暗道:“若是家族中其他人知道自己達到了這般修為,怕又都是震驚異常吧。”
兩人奔馬前進,速度十分的快。不時拌嘴談請,路途倒也並不苦悶。兩人表明關係以來並不久,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相視之間,心中都是湧現著一股甜蜜。
第二日中午,兩人終於是回到了楚家。正門自然是不敢進的,兩人放生了馬匹,從一個隱秘偏門進入。分別是自然的,楚雲寒要先回東區,方離韻則要過去找姑媽方秋月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