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笑了笑,說道:“不過是好奇,隨便問問。”
魏昌寒目光中閃過一道異光,他看向楚泰和,問道:“楚兄,聽聞最近楚家和州府嚴家聯姻了,是嗎?”
楚泰和說道:“高攀州府嚴家倒算不上,不過和鳳鳴商行聯姻倒是真的。”
魏昌寒笑了笑,說道:“鳳鳴商行不就是嚴家在掌握嗎,和鳳鳴商行聯姻,自然便是和州府嚴家聯姻了,楚兄真是好福氣,不僅娶上了州府方家的女子,如今更是和州府嚴家也搭上了關係……我風免派實在是自愧不如,這點方麵還是非請教楚兄不可了。”
楚泰和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楚霖風微微冷語的說道:“魏掌門怕是學不到了,這都是女方主動看上我們楚家男兒的,嚴顏嚴小姐便是直接看上了蔽侄雲寒。”
魏昌寒忽然沉默了一會兒,又深深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雲寒賢侄,老夫一直便覺得你非同小可,果然是感覺對了……”
楚霖風冷冷說道:“既然是這般感覺,魏掌門為何還要特意悔婚呢?”
楚霖風這話說出來,在場數百人的心都是一緊,這悔婚之事實在是十分的敏感,一說出兩方的關係便顯得十分微妙了。人群之中靜得可怕,都認真的等待著魏昌寒的回答。
魏昌寒的城府也算是極深了,數次被楚家之人冷言冷語的對待,卻看不出有半分的脾氣。他對著楚霖風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三家主對魏某意見不小,不過魏某不是已經和雲寒賢侄定了下約定了嗎,隻要他能在龍顏大會中打敗陳少觀主,蔽徒若雲魏某自然會親手奉上。”
楚霖風說道:“是嗎?隻是如今蔽侄雲寒已經娶了嚴小姐為妻,隻怕到時候令徒嫁不了蔽侄了。”
魏昌寒臉色不變,微笑說道:“為妾也是行的,魏某和雲寒賢侄之間的約定不變。”
“師父!”張若雲一聲叫喊,她臉色十分的難看,呆呆的看著魏昌寒。不過魏昌寒對此卻是孰若無睹,根本不加理會。
楚霖風有些驚奇的看了魏昌寒一眼,忽然冷冷說道:“不對啊,以魏掌門牆頭草的性格,怎麼會做出這般決定了,即便蔽侄雲寒打敗了陳一然,但是如今玉虛觀有著兩位第九重的絕頂高手,實力要大於我們楚家,魏掌門到時候真的敢和我們楚家結親嗎?”
楚霖風那“牆頭草”三個字十分的紮眼,風免派中之人聽到都是氣憤不平,想要出頭。其中軒燁長老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們楚家可不要欺人太甚!”
“師弟。”魏昌寒溫和的叫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軒燁退下。他似乎對楚霖風的冷言冷語毫不在意,說道:“三家主對魏某可是成見不小,這成親之事本就是他們小一輩之間的事情,和門派之間實在牽扯不到什麼關係,我們這些管理家族門派的又豈能輕易因為小輩的事情而動氣呢,三家主以為然否?”
“是嗎?”楚霖風冷冷一笑。
魏昌寒笑了笑,又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諸位相迎,魏某便先帶著門下弟子安頓了。”他朝身後上百弟子揮了揮手,說道:“我們走。”
三天後。龍顏大會。
此時礦脈之地外麵已經布好了一塊偌大的場地,圍繞著幾處高台,周圍都是人頭攢動。在這個初平第一盛典的日子裏,這塊地方集中了三大勢力所有的精英!
各方陣營鮮明,排列整齊,一齊都望著東方高台上的三大掌門人。他們不是交頭接耳一番,場麵顯得有些吵雜。
東方高台上,楚泰和、鄭觀主、魏昌寒三大掌門都隻是靜靜的站著,高台之上隻是最中間的有一個位置,顯然是為那最為重要的客人準備的。
“肅靜!肅靜!”
高台之上的鄭觀主忽然一聲大喝,讓場麵瞬間就平靜了下來。他的目光投向了遠處,隻見四匹駿馬轉眼便出現在視線之中,有一事十分的離奇,那便是同樣是駿馬,這四匹駿馬的速度顯然遠遠快於常規所觀,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眾人隻是幾個目光轉動之間,便見到馬匹已經來到了麵前。
高台上三大掌門都將這幅情景看在眼裏,他們目光非凡,更是知道其中的厲害,都不由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相視一眼,心中都是十分震驚。
“恭迎嚴六公子!”鄭觀主一聲叫喊,當先朝來人行了一禮。
“恭迎嚴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