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跑到了彤竹山腳下,鄧禹忽然一聲冷哼,說道:“楚雲寒,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拿你左丘家的丹藥換也好,一味去求夫人也好,你一定要將大師姐救下來。你可知道,大師姐現在這幅模樣,完全都是拜你所賜!你這人騙子出身,來我們靜靈派一直都沒安好心,倒要看看你這最基本的良心還有沒有!”
初竹小苑中那些丫鬟都是靜靈派的耳目,楚雲寒的真實姓名,鄧禹也要就打聽到了的。
楚雲寒回轉頭來,深深的看了鄧禹一眼,緊緊的一咬牙,說道:“不需你多說,大師姐待我如何,我心中自然曉得。”
“混賬東西!你就是一個騙子!大師姐就是被你這混蛋給騙成這樣的!”鄧禹終於還是沒有忍耐住將這話說出來。一想起大師姐含萱平時對門派中所有男人都看不上眼,偏偏能為了楚雲寒這個外人,竟將自己的身子都奉獻了出去,他的心中便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他怒視著楚雲寒,若不是顧及著楚雲寒現在左丘家的背景,他幾乎忍耐不住此時要將楚雲寒直接殺了!
楚雲寒冷冷的瞥了鄧禹一眼,也並不說話,依然是保持著奔跑的速度。現在含萱正在受刑,他也實在沒有功夫和鄧禹多加計較。
鄧禹怒道:“看什麼看!你不過就是左丘家的外姓子弟,出身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之處,更何況你本身不過才第一道的低微修為,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一回事了嗎?”
楚雲寒此時一心擔心著含萱的情況,哪裏受得了鄧禹在旁邊一直的廢話,看向鄧禹,目光中霍然露出一股凶狠無比的神色。隨著他這麼猛地一望,他靈魂之中的那股丹王氣息卻是十分意外的隨著靈力的奔動泄漏出了一絲絲,雖然隻有億萬分之一的樣子,但是這般釋放出來,已經是十分驚人的。鄧禹被楚雲寒這麼一瞪,心中馬上便被一股深深的恐懼所籠罩著,眼睛中露出驚駭之意,呆立當場,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腳步。
過了一會兒,他才猛地甩了甩頭,驚醒過來,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驚疑,他呆呆的看著楚雲寒,此時楚雲寒已經是奔得遠了。他愣了一愣,連忙往前追去,他乃是第二道的修為,身法比之楚雲寒要快上不少,一下子就追上了,不過這次卻再沒有了一絲的廢話。隱隱之中,他對著神秘莫測的楚雲寒,帶上了一股忌憚和敬畏。
楚雲寒卻也是心中一驚,沒有想到自己體內的丹王氣息在剛才竟是成功釋放出了一絲!他的目光抖落著,如此看來,左丘家族的思海之功果然是極為有用的,毫無疑問,這門最是基本的功法將是他成功掌控丹王氣息的寶貝!他依然保持著奔跑的姿勢,不過心中卻馬上沉澱下來,現在就開始嚐試著再次引導丹王氣息,但是現在在這等有意為之之下,丹王氣息卻又重歸一片死寂了,沒有半分的生息。他的心中沉動,如此看來,後麵還需要更加勤勉的修煉思海之功了。
其實根本不用鄧禹帶路,他已經知道方向,遠處那隱隱的一處火光,肯定是有人所在了。在花費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和鄧禹兩人終於是來到了目的地。
眼前是一片樹林,一棵樹下燃燒著一個火把,那火把的火焰卻是十分的妖冶,藍色居多,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妖冶氣息。火把周圍圍繞著許多的人,都是靜靈派中子弟,尤其要數一身碧綠衣裙的碧月夫人最為搶眼。一根粗大樹枝上用繩索吊著一個人,位於火焰的正上方,正是含萱!隻見含萱整個雙手都往上束著,被繩索牢牢的綁住,她的整個臉色都是極度的蒼白,臉龐上根本看不到半分的表情,簡直就如同一個死人一般。她整個身子現在還處在極高的位置,並沒有被火焰直接燒到,不過現在這幅模樣,整個身子映襯著底下那妖冶的藍光,展現著一種說不出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