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一邊,左丘鬆、左丘梁兩人使出了所有的實力,追逐著月楓,一道道衝天的水柱在他們的船隻後麵炸開,激發著船隻的快速前行。論起速度來,現在他們這隻船隻比起月楓那隻缺少駝峰的船隻來,已經是快上了不少,兩隻船隻的距離在一步步的拉近著。
如今楚雲寒落在別人手中,左丘鬆兩人心中已經是十分的著急。楚雲寒的身份非同小可,對著整個左丘家族有著萬分重要的意義,他們千裏迢迢才終於找尋到,豈能讓楚雲寒有失。眼看著兩船的距離在一步步的拉近著,他們轟擊出水柱的頻率是越來越大了。
駱駝船隻上的月楓目光忽然一沉,他忽然喝道:“月安,出來!”
一聲應落,一個年輕男子從船艙中奔了出來,朝月楓行了一禮,說道:“三統領!”
月楓沉聲問道:“船隻真的不能修好嗎?”
月安答道:“稟三統領,臨水通道二已毀其一,我們靈力不能充分貫入其中,現在已是最快速度了……”
“該死。”月楓皺了皺眉頭,他頓了一頓,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是!”
月安走後,月楓的眼光中透出一股擔憂之色,喃喃自語:“師宗情況不知如何了……這次沒有拿回月夕石,卻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把目光投在了甲板上躺著的楚雲寒身上。楚雲寒此時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不住的顫抖著,仔細看去,整個臉龐上似乎都凝結了一層冰霜一般,很是可怖,整個人就像是一條垂死的魚一般。
月楓忽然蹲了下來,將楚雲寒的頭板過來了一些,仔細的盯著楚雲寒的臉龐,一時間卻是失神了。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驚動,用手在楚雲寒的身上各處拿捏著。經過仔細的探查之後,他已經是確定了一個事實,再看向楚雲寒時,心中的震驚可謂是達到了極點。
正在這個時候,蜷縮中的楚雲寒在一片恍然迷蒙中顫聲叫道:“母親……母親……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要拋下我……”
在這等神誌盡失的情況下,一個人總是不知不覺就吐露中心中最深的隱痛。楚雲寒的聲音盡管微弱,卻帶著一股悲慟絕倫,聞者聳然動容。
“母親……母親……”楚雲寒眼睛緊閉著,整個身子也是完全蜷縮在一起,一如當初在母腹中的模樣。
月楓的心中顫動著,他忍耐不住連聲問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她叫什麼?”
楚雲寒此時根本就意識不了外界的情況,隻是恍然說道:“母親……你可知道……我曆盡千辛……都要從初平城來解救你……解救你……母親……你要等我……等著我去聖地……我一定會去那裏救你的……”
模糊顫抖的聲音傳到月楓的耳中,月楓身軀已經是接連震動,尤其是“初平城”三個字更是引起了他的心潮翻滾。他呆呆的看著楚雲寒,呢喃說道:“阿眉……他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來尋你了……他終於還是找來了……”
月楓就在身邊,楚雲寒卻渾然不知,此時他的身體中正被一股極致的玄冰之力所折磨著,他直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四肢經脈都在寸寸斷裂,無以倫比的痛苦在胸膛中肆虐著,他一生多舛,卻從來沒有體驗到這種極致的痛苦,想當初他也是經受過驚濤之門那種巨大拉扯之力的,但是當初的情況和現在比起來,那痛苦卻根本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