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蝶心中的怒火簡直是達到了一個無以複加的地步,如今左丘家和嚴家都已聚集在了一起,同時又都護在楚雲寒的麵前,她已經不可能再殺得了楚雲寒了,而且如今局勢可謂是又重新回到了一個平衡的情況,剩下的隻能是兩敗俱傷的拚殺了。自己苦心經營的這場襲殺卻是沒有取得任何的成功,南方兩家那邊是一個主力也沒殺成。
“不過就是個侍女,難道比大局還重要嗎?真是不知所謂!”齊蝶死死的盯著方吉,幾乎有些忍耐不住要向方吉攻過去了。她還有句話好歹控製了沒有罵出來,侍女在後麵躲著挖掘魂石可不在他們兩家商量的範圍,他們當初的約定是鏟除南方兩家後再行分配寶貝,沒有想到方家卻還暗地裏動了這手腳,怎能叫她不氣。
方吉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了齊蝶一眼。其他三家的人都是不由自主多看了方吉身後的侍女一眼,直感到這侍女的身份定然不同尋常。
方吉和齊蝶因為這事情有了嫌隙,不過這並不代表齊、方兩家要反目成仇,相反的,兩家都是不由自主的靠攏了一些,因為這樣以來,才能正好和對麵的南方兩家對峙著。兩方的八大主力都是一個未死,局勢一下子又回到了先前的老樣子。而這次的平衡又和先前有些不同了,先前齊蝶等人還一直都太小看嚴家了,認為自己北方這邊要隱隱強上一些,而現在見識過了嚴家那神秘無比的熏香之術後,倒是覺得南方兩家的綜合實力要高上一些了。
不由自主的,北方兩家都是將腳步往後挪了一些,嚴家那邊還不知道有什麼古怪的熏香,還是不要靠近為妙,以免著了道。
楚雲寒此時全身都在顫抖個不停,全賴著左丘南的相扶,這才得以勉強站穩住身形。齊蝶那一道掌勁陰差陽錯的救了他的命,同時也是給他帶來了嚴重的內傷。他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是從儲物手鐲中掏出了一顆鏡海丹。當鏡海丹服用下去時,一股溫暖無比的力量頓時自內而外的散發出來,他的內傷終於是得到了一些控製,不至於疼痛的讓他要立馬暈厥了。他緩緩閉上著眼睛,努力控製著此時體內微薄的靈力,慢慢溶化著鏡海丹。
周圍忽然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兩方就這樣隔著靈石堆對峙起來,一股濃濃的殺意和怨念充斥在其中。
左丘南直接就是破口罵道:“畜生不如的狗東西!明麵上的約定都是他娘的放屁!暗地裏竟是做這等手腳!畜生不如!”他死死的盯著方家諸人,剛才那場戰鬥他心中可是積累了一肚子的憋屈。
李柏衛被左丘南罵的漲紅了臉,先前第一個提出擱置爭議,先行休息的人可是他。雖然後麵的襲殺他不過就是聽令行事,但他依然覺得是自己有罪在身的。方吉倒還是一副冷笑的模樣,在他看來,既然現在都撕破了臉皮,那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直接放在明麵上說便是,隻是可惜剛才的襲殺行動沒有任何有效的成果。
嚴武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沉聲緩緩說道:“你們方家和齊家便是這般無恥嗎?為了區區一個魂石,竟就要卑鄙的弄這種襲殺了?你們這般短視,後麵也絕對撈不到半分好處!接下來還說不得有怎樣的危險,沒有了我們,你們當真認為自己能夠安全的出這島嶼嗎!你們這幫短視的廢物!當真認為我們嚴家就好欺負嗎?”
齊蝶咬了咬牙,說道:“動手便動手了,哪裏那麼多的廢話!這魂石隻有一個,自然是能者居之!你們的腦袋如果聰明一些,肯定也是要先動手的。”
左丘南本來是大怒的,後麵一個念頭閃過,他忽然嘲弄的看著齊蝶,譏笑道:“不知是哪一邊愚蠢至極,蓄謀許久一場襲殺行動,偏偏沒有半分的功效,反而是讓對手拿到了寶貝!還有某人,明明是第五道的修為,連番不要臉的追殺著一個第三道修為之人,偏偏也是奈何不了半分,反而還被別人戲耍不斷,真是可笑至極!可笑至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