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卻是若有所思,走到月楓麵前,先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月楓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卻有些心不在焉,說道:“沒事的,便當給母狗咬了。”
楚雲寒沉凝心神,問道:“不知道那平小姐在內圍是何等身份?可是宗主的女兒?”
月楓神色湧現出一股古怪,語氣中忽然帶上了一股不屑,說道:“她哪裏有資格做少宗主,她本是師宗身邊侍女,不過就是受寵於師宗,恃寵而驕罷了。”
楚雲寒又看了月楓一眼,忽然歎息了一聲,說道:“前輩,原來你處境卻是這般不妙了……現在他們就回去複命了,也不知道情況會如何了……”
月楓咬了咬牙,說道:“要來的終究會來,一直擔心又有何用,我對師宗忠心耿耿,奈何師宗容不下我。”
這個時候倒是輪到楚雲寒擔心起來了,他四周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前輩,你小聲點,你不是和我說過隔牆有耳嗎?”
月楓緩緩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
楚雲寒忽然問道:“前輩,他們內圍之中一般什麼時候才會來人到外麵來?”
“基本上是不會的,像今天這樣來問月夕石的事情都是十分難得,也許下一次來,便是直接派人來再次毀我容貌吧……”月楓沉默好久,忽然想起一事,臉色馬上就凝重起來,他深深的看著楚雲寒,說道:“雲寒,我這裏再認真告訴你一遍,不要想著通過月平的關係傳遞信件,她會將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楚雲寒咬了咬牙,說道:“我不過是要給宗主送來信件,為何如此之難?為什麼沒有人能稟告!”
月楓深深的說道:“雲寒,你太不了解師宗她了……也太不了解內圍的情況了……”他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那灰蒙島嶼你也不要再過去看什麼了,沒有用的……你下次問我那裏的事情,我也不會再告訴你了……雲寒,死了這條心吧,趁著我還在是這外圍的統領,早日出去吧……”
楚雲寒的目光中一片血厲,他說道:“現在便不為母親,單單為了你,我也一定要將月夕石搞到手!我自小孤苦無依,無人疼愛,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他這話已是明白無誤的將月楓說成了是親人了。
月楓身軀一顫,摸了摸楚雲寒的後腦,說道:“孩子,你多心了……”
接下來的兩天,楚雲寒曾試著冒險朝著內圍的方向看一看,不過剛走北了一點,便被護衛死死拉了回來,就連到了晚上,他的冰洞旁邊都有人監視了。
這一天,楚雲寒終於放棄出去了,就這般窩在冰洞之中,神情很是頹然,他是真的盡力了,可惜毫無進展……內圍那邊仿若另外一個世界一般,他根本就沾染不了半分。此時此刻,他忽然很是後悔當初沒有直截了當的就和月平說信件的事情了,如果那樣做的話,雖然排除不了會冒極大的凶險,但是起碼還有一絲希望。
“喂,你在裏麵做什麼呢?幹嘛不出去啊。”方離韻不知什麼時候進入冰洞,哼了一聲,說道。
楚雲寒頹然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拿不到月夕石,又進不了內圍,為什麼還要出去。”
方離韻撇了撇嘴,說道:“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悶悶不樂是因為你平姐姐不來找你玩呢。”
楚雲寒也懶得聽方離韻胡說八道,忽然用雙手枕著腦袋,重重的趟了下去。
方離韻用手推了楚雲寒一下,說道:“喂,你死了呢,我還有事情問你呢,今天你非得和我說清楚了。”
楚雲寒意興闌珊,說道:“你問吧。”
方離韻哼了一聲,問道:“你那封信件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讓你帶信給月宗的呢?你身上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啊?今天都給我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