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頓森林,天空烏黑的像一盤剛研的墨水,雷聲轟鳴在邊牆的上空,森林和陸平原上彙集著各類的生物,人族,獸類,兩三個羽族,兩軍隻是對峙,沒有別的動靜,年輕的士兵在城牆上一排排的聳立著,雨水從高空滴落下來,順著弓箭一點點的彙聚,滴落到腳下的城牆,習習的風從血海吹來,帶著絲絲的血腥,拂過戰士們的身軀,不禁使人打個寒顫。牆下是矮胖的遁甲兵。他們穿著厚厚的盔甲,堵成一座厚重的城牆,牆後是茁壯的絆手,他們兩個一組,拿著一條長長的鐵鏈,在雨中等待著,絆手的身後,是持劍的騎士,和拿著長槍的士兵,他們站立在雨水中,雨滴從劍鋒劃過,被鮮血染成淡紅,然後滴落在地上,城牆之上是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他在高牆之上,靜候著命令。
風雨之中,一隻低飛的鳩雀,從叢林身後飛過,仿佛躲避風雨,降落在霍爾頓森林之中,消失了蹤跡。不久,森林中傳出低沉的咆哮和清脆的鳥鳴,仿佛在訴說什麼,又仿佛在爭吵什麼。高大的犀牛人在雨水中低低的咆哮著,習慣了風餐露宿的它們,似乎這點風雨奈何不了他們什麼,犀牛的身後,各色的獸族聚集在一起,或低聲咆哮,或沙沙低語,即便在風雨之中,也沒有絲毫的不適。
森林的上空,一群高飛的巨鷹,盤旋著,在烏雲之下,在雷雨之中也沒有絲毫的退卻,一個炸雷穿過厚厚的雲層,穿過飛舞的巨鷹,扭曲的打在平原上一棵幹枯的樹上,一瞬間,枯木被截成兩端,哧哧的燃燒起火苗。
隨後,森林裏傳出各式各樣的聲音,一時間萬鳥齊飛,向著森林裏飛去,而獸族,卻是咆哮,憤怒和震驚。
終於,一隻咆哮的虎族,終於安奈不住。他緊張的咆哮著,嘶吼著,看著遠遠飛走的羽族,盛怒之下一爪拍裂了眼前的巨石,隨後它卯足了力氣,大聲的嘶吼,像是在下達什麼命令,而後,他憤怒的盯著高大的圖牛,一個高聳的犀牛人,狠狠咆哮,而後,成千上百隻虎豹,憤怒,咆哮,猛獸之力,仿佛阻絕了飄零的雨水,一聲嘶吼,在雨水中響起,原本寂靜的平原,終於在這聲嘶吼中被撕扯成粉碎,隨後密密麻麻的,叢林之中奔騰而出許許多多的猛獸,平原之上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血腥的氣息越發的濃烈,許許多多的獸族傷在箭矢之下,但又更多的獸族衝向了人類的軍團,轉眼之間,獸族已經突破人類的遁甲兵,人類的尖叫,獸族的怒吼,在平原之上回蕩響起。城牆上的弓箭手,對準了高大的猛獸。而低矮的獸族,卻在和人族的戰士廝殺在一起,巨大的猛獁象,扳倒了叢林裏的樹木,在最後抵達戰場,土地在低聲的顫抖,一動一行便不知有多少亡魂,掙紮無奈的飛向血海。
弓箭手的箭,也隨之飛來,密密麻麻的把巨獸紮成了刺蝟,但是他們仍舊低吼著,向著城牆衝去,腳下的絆手的鐵鏈對它們來說視若無物。而這種逆天的生物在第二紀元的人類根本沒遇見過,他們絕望的看著它穿過人海,向著城牆上的弓箭手衝去,轉眼之間,城牆被象鼻攻出個缺口,而後被迅速的填補,而後具象不在猶豫,用鼻子猛擊著城牆,像是地震版的塵土飛揚,牆上弓箭手一時大亂,不知所錯的胡亂射著弓箭,隨後,又一聲巨震,城牆終於抵抗不了猛獁巨象的巨力,轟隆一聲,竟是坍塌了大半。人群之中,不知道誰大喊一身,射它的眼睛。於是,弓箭齊飛,向猛獁巨象的雙眼刺去,眼看著猛獁巨象一聲長鳴,怒吼著在戰場奔跑,也不管腳下是獸族還是人族,它怒吼著,悲鳴著,撞進城牆厚厚的泥土裏,又是一聲巨響,它癱倒在地,死了過去,而後是憤怒的獸族,終於擺脫了戰士們的擊殺,又或者,他們擊殺了大部分的戰士,他們敏捷的跳過猛獁巨象衝開的缺口,更有如虎族,或者豹族的獸族直接踏著巨像的屍體,高高的越上城牆,一時間,又不知多少弓箭手倒下。
一旦城牆被攻破,就意味著丟失了身後的平原,而但讓弓箭手陷入危機,就意味著戰鬥力的大幅度削弱,此時弓箭手已經丟棄了弓箭,他們拿出利劍,以十敵一的陣勢與獸人廝殺著,恐懼的不僅如此,還有剛剛飛走的成千上萬隻羽族,一旦它們飛回,後果就不再是丟失一個平原的事情了。沒人料想的到獸族還有巨像,也沒有人意料的到會麵對什麼,他們唯一能做的是戰鬥,或者死亡。
終於,第二頭,第三頭猛獁巨象也抵達城下,他們的身後還有五頭巨像在努力的前進,倘若城牆被再攻開兩道關口,背後的平原將麵臨巨大的危險。隻是人們已經盡力了。這獸族浩蕩的攻勢,並不是這一些人們所能匹敵。人們沒有意料到猛獁巨象的攻擊力,更沒有料想在聖戰中慘敗的獸族在幾年的修整之中能爆發如此強大的戰鬥力。人們已經絕望,一部分弓箭手向身後的土地褪去,他們企圖用第二到防線,希望阻止一下獸族的腳步。他們舉起了弓箭,將密密麻麻的箭頭對住戰場,這意味著受傷的不隻是獸族,而更多的是與獸族拚死的戰士,人們無奈,糾結,惋惜,心痛,但除此之外他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