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台之上,要麼生,要麼死,這是血煞宗數千年來的鐵律門規。
所以看著昏厥在台上的陳煒,吳戰的神情不禁有些古怪,現在的他隻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輕鬆將陳煒擊殺,相信別人也無話可說,不過真要說起來,他對陳煒雖然沒有什麼好感,但卻也沒有太大的惡感,而且若沒有當初從陳煒那裏打劫來的兩件極品法器,說不定他也不會那麼快在妖魔島站穩腳跟了,所以對於這陳煒,吳戰倒是真沒有什麼殺意。
不過在想到什麼後,吳戰卻是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身上散發出一抹冷冽殺意,右手也緩緩抬了起來,而也就是在這時,一股烏黑陰風瞬息而至,顯現出大頭童子的身影來,直接擋在了吳戰麵前。
“臭小子,見好就收,若不識好歹的話,小心老子一巴掌拍死你!”大頭童子麵色鐵青,陰測測說道。
現在的他很是憋氣,陳煒可是他的愛徒,不惜血本辛辛苦苦培養了三年,對其也寄予了厚望,但卻怎麼都沒想到,竟是敗在了當初他親口認定的廢柴吳戰手中,這無異於狠狠抽打了他的臉麵,若非礙於眾目睽睽之下,再加上他好歹也是金丹期執事長老,他恨不得親自出手將吳戰給擊斃。
“臭小子,別的東西,老夫尚未看在眼裏,但那枚天雷珠你今天必須得交出來!”大頭童子眼冒凶光,不無威脅地惡狠狠道。
天雷珠乃是極其珍稀之寶物,其價值堪比中品法寶,若不是心中已經將陳煒內定為衣缽傳人,大頭童子根本就不舍得拿出來,本打算讓陳煒築基後將其祭煉為本命法寶,但卻是沒想到被吳戰給強搶了過去,這不由令他惱怒到了極點。
“哦?若弟子沒有記錯的話,根據我血煞宗的宗門鐵律,生死台上的最終勝出者可以獲得失敗者的一切,別說是天雷珠了,即便是身家性命也可以予取予求,不知大頭師祖哪來的底氣,當著這麼多門人弟子的麵,朝我討要東西?!”吳戰神色一冷,毫不示弱地質問道。
本來他並沒有殺陳煒之意,但經過先前那番試探,卻是讓他隱隱覺察到了宗門的針對態度,好像是有人在故意刁難他,不然的話,此次的宗門大比,即便陳煒對他心有怨恨,也不至於公然上台挑戰,而現在大頭童子更是毫不避諱地跳出來,也從側麵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測。
這令吳戰不禁有些納悶費解,被宗門外派流放妖魔島三年,他的行事還算低調,雖然在綠魔城大鬧了一場,但已經被地鬼老祖偷偷壓了下去,影響甚小,應該不會引起宗門的注意,卻是不知宗門為何會如此針對他,令他甚至從中感受到了一縷莫名的殺機。
而就在這時,大頭童子陰冷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之色,道:“底氣?就憑你一個修真廢柴,也有資格質問老夫?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已經得罪了根本就惹不起的大人物,若想留得一條小命的話,還是乖乖低頭認錯,並將那天雷珠交出來吧!”
“惹不起的大人物?原來是此人!”吳戰聞言眼眸微微一縮,但很快就麵現一抹恍然之色,因為就在這時,隨著大頭童子跳出來後,血煞宗宗主周淵等人也坐不住了,紛紛現身,而大殿中的笑傲天也是冷冷一笑,瞬間挪移,來到了生死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