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不,讓我見見將軍,讓我見見將軍!”
花子完全沒有辦法想象沒有藤田的世界會是怎麼樣的師姐,她開始劇烈的掙紮,各種奮力的鬧騰,她甚至還將全身的氣力壓在了兩名哨兵組成的隔離帶上,但是這樣的行動隻換來更多的哨兵圍繞在她的四周,她寸步難行。
“不要隨意亂動。”
主治大夫是華聯邦軍隊裏的資深軍醫,他冷眼看著花子將軍的鬧騰,然後轉頭對副艦長說道,“我進去繼續手術了,還有一名日不落聯邦的軍官,他應該可以活下來的。”
“明白了,謝謝醫生。”
副艦長揮揮手,一小隊哨兵就上前來,將替換出來休息的醫務人員送回生活區之後,又重新返回到了生活大廳裏。
“花子少將,如果你再繼續這樣鬧騰下去,我們將會采取強製措施,也許你就見不到藤田將軍最後一麵了。”
副艦長交代完手頭上的兩件事情,耳朵被花子各種叫嚷聲弄的有些不舒服,而阻攔花子少將的兩名哨兵也似乎累積到了極限,隻等著副艦長一聲令下,就把眼前這個女人給擊斃。
“不會的。”
花子少將抬起臉,悲傷不已,副艦長挑挑眉,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要他們不吵不鬧,就算淚流成河,於他而言也是無所謂的,到底……不是同族的人,憐憫之心沒有那麼的泛濫,更何況日不落聯邦落到如今的下場,他們自己也應該明白有很多原因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匪性和不時的恩將仇報。
花子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她很想求求華聯邦的人讓她去見一眼藤田將軍,卻又怕這一眼真的就成了最後一眼,花子覺得自己的腦門有點痛,她緩緩的蜷縮成一個球,沉寂了好一會,身邊來來去去的都是人,花子卻完全無心去理會。
氣墊手術床被推了出來,隻有醫生的腳步聲和機器輕微的動蕩聲,花子聽到有人叫艦長,聽到自己這邊有人在叫軍官,但是她卻遲遲沒有聽到藤田將軍四個字,她覺得很難過,並且她告訴自己,就算聽到了藤田將軍的名字,她也不抬頭,她不要去見她最後一麵。
“是藤田將軍!”
“將軍!”
“將軍出來了!”
身邊的人突然喚醒鼓舞起來,花子卻覺得這可能是她的錯覺,因為她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更多的還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空虛感,然後,花子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記,花子不想理會,也許是什麼人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但隨後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卻靠在她耳邊低於,那種溫暖的感覺,很舒服。
“什……麼?”
花子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轉頭想要問的更清楚些,卻沒能捕捉到任何一個看似剛剛在她耳邊說過話的中年婦女,花子努力的回憶起一同獲救的七百人裏中年婦女的模樣,卻發現這樣的人竟然超過了兩三百。
花子有些迷茫,剛才真的有人在她耳邊說過什麼嗎?花子不確定,但是那個聲音卻清晰的留在了花子的腦海裏:“華聯邦有一位高等級的意念天賦者,她的第一奏鳴曲和第八奏鳴曲,隻要不是死人都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