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爺爺的死對紫心月打擊很大,很長一段時間紫心月都把自己關在龜爺爺生前住的那個房間裏不出來。
張嬸的兒子虎子雖然很乖很聽話,但也必竟中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每天就這麼守著自然覺得無聊,所以慢慢的他在陪著紫心月到這裏後,就偷偷溜出去玩了。
而紫心月就一個人呆在那裏,坐在爺爺的那張床上,抱著爺爺睡過的枕頭,時而發呆,時而流淚。
有的時候她也會走出屋子,坐在龜爺爺的墳邊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時間一晃幾個月過去了,紫心月雖然沒有剛開始那樣悲傷了,但也不像從前那樣開心愛玩鬧了。
而最近一段時間村子裏也很不太平,自從龜爺爺死後沒有多久,村民們發現他們每次出去打魚收獲一天比一天少了,到了最近一段時間,有的時候出去一整天常常會空手而歸。
沒有收獲村民們雖然擔心,倒也沒有什麼不安,隻要他們有手有腳的,靠自己的努力總能活下去的。
可是當某一天出海,回來的人卻隻有一半時,村民們亂了。
這沒有回來的一半人中也有張嬸的丈夫張伯。
因為死在海上,所以他們連屍體都沒有辦法找回來,張嬸隻能將張伯生前的衣服放進棺材裏。
已經八歲的紫心月對著張伯的棺材磕了幾個頭後,站起身來走到張嬸的身邊,用她那小小的身子抱住了哭泣不己的張嬸。
此時新年剛過沒有過多,可是村子裏早已沒有了過年的喜樂氣氛,被一片悲傷籠罩著,村民們也紛紛陷入了悲傷與恐懼當中。
可是噩運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這個小小的漁村,自那些人死後,村子裏開始陸續有人生病,瘟疫開始的村子裏肆虐。
這個村子除了當初的龜爺爺外還有一名大夫,可是他的醫術遠遠不及龜爺爺,對於村民的病症束手無策,而且不久之後連他自己也染了這個病。
自從張伯去世之後,張嬸因為傷心過度而一病不起,所以當這個瘟疫在村子裏肆虐之時,張嬸也很快就染上了。
這一天張嬸叫來了兩個孩子,因為怕傳染給他們,她自各兒坐在屋子裏麵,讓兩個孩子站在屋外,他們三個隔著一塊門板說起了話。
“虎子,娘恐怕是快不行了,如果你和月兒能躲過這場病災,能活下來的話,你們兄妹就要相依為命了,記著虎子,你是哥哥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妹妹,明白嗎?”張嬸不放心的交代著。
可她心裏很清楚自古瘟疫肆虐的地方,又有誰能幸免無難。他們這個漁村離其他村落都太遠了,就算別的村落發現,也估計躲都來不急,誰敢出手相救呢?所以張嬸很清楚,門外的兩個孩子能活下的機率是小之又小,但她還是這麼囑咐著。
“娘,虎子記住了。”被喚作虎子的孩子流著淚,卻擲地有聲的回道。
聽著兒子的回話,張嬸虛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月兒,張嬸對不起你,也辜負了你爺爺的囑托,以後張嬸恐怕不能再照顧你了。”張嬸的氣息越來越弱,說話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